的仪式感下,章家每年都要守岁。
苏兰老早就备好备好花生、牛奶糖和节省了一年难得大气买给章惟宗的熟年普洱,章惟宗书法好于是亲手写对联,而章明仪就换了新衣满怀期待地提前守好电视,等着钟声过后给夫妇俩拜年。
章惟宗总喜欢让她说拜年话,团团圆圆,平平安安。
守岁后又补觉,章明仪就在甜蜜的糖味里舒心睡去,醒后枕边就是一个红包。
那时章明仪最期待的就是春节。
章明仪很直白地问盛景年,“宋玄和孟承瑞也走了,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盛景年和她就在楼上阳台,偶有寒意但还是适合看夜景的。
盛文茵就让他们上楼看烟花,只是想煮牛奶又进了厨房。
盛景年不甚在意,悠然地靠着椅子,遥望星月。
晚风过,他凝望夜空。
章明仪则是看着他,只觉得,他离夜空很近,却离自己很远。
盛景年问她,“你想了解盛家吗?”
章明仪转头不答,她不想再认识别的盛家人了,只希望高考后去个远的地方上大学,毕业了自己赶紧有能力独立生活。
她想在对盛文茵产生感情前就离开。
盛景年轻笑道:“若若,你孤单吗?”
自从知道章明仪的小名,私下时他就只叫“若若”。
“那你呢?”
这两个人就只问不答,不想透露自己的事情,又想了解对方。
盛景年看着章明仪,如同看夜空,一样悠远。
不过仍旧吊儿郎当的,说的话却很严肃,“在江州,知道你身世的人远比你以为的还多。”
“包括孟家和宋家。”
他说话像是在蛊惑人,幽幽地萦绕在章明仪耳边,“宋玄的身份明明你也很清楚,我们之间又何必找借口、怕误会呢?”
宋玄,宋禹的独子。
宋玄的生母早亡,几年后盛文茵就与宋禹成婚,成了他名义上的母亲。
门外传来声响,是盛文茵上楼了。
“要放烟花吗?”
章明仪回身时盛景年就紧紧贴在她身后,笑着低头附在她耳边询问。
他声音自带磁性,明仪一时恍然。
“你看,江河边已经在放烟花了。”
三言两语带过话题,他又是无忧无畏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