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茵察觉到背后的目光,“若若。”
“关于大学和专业志愿,你有什么想法吗?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想学法律嘛!有志愿的学校吗?”
“燕京。”
章明仪毫不犹豫,见她的背影明显一晃。
“那也很远的,”盛文茵又笑,“我在燕京也有些朋友,到时候还可以每年常去燕京住些日子了。”
章明仪不语,不确定她所说的是她盛文茵的朋友,还是盛家的朋友?
不过,于盛文茵而言——随便找个高级别墅,悠哉消遣地在燕京陪章明仪,这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章明仪可不想在她眼皮子底下度过接下来的四年。
章明仪继续说,“我想去燕京政法学院,我刚在老师给的志愿单上也是这样填的。”
盛文茵愣住,她停下手上的活回过身看着章明仪,眼神略有试探。
她点点头,“挺好的,燕京政法——”
盛文茵没继续说出口的是——陆离在江州大学学文学,才毕业就决定转法学时曾在燕京政法学院修学。
章明仪知道这件事时是在两年后。
那时,章明仪在导师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多年前导师与陆离的合影——她的导师是经济法学院院长,陆离也曾是他的得意门生。
茫茫之中,血脉相连,章明仪在陆离曾意气风发的校园中与他跨越时空再相见。
既是阴差阳错,又似乎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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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盛文茵精心准备的还算很丰盛的午餐,章明仪就随手抽了本书溜到院子,盛文茵也坐到她边上自顾自喝着茶。
才过了十几分钟,盛文茵看看手表见已经午后两点多了,于是就起身了。
她回屋取了件外衫,又到院子叮嘱章明仪,“若若,我今天有些事情,得晚点回来。”
“秦姨待会会来送零食然后给你准备晚饭,至于零食呢——你看看要是不喜欢就让她下次换些别的。”
章明仪点点头,身子缩在皮革靠椅上,全心埋在书里。
章明仪看着她出门,每次盛文茵出门晚归时章明仪都会想——她是不是回了鸣山的盛家本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