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是在柳外楼主楼的第十三楼,会场第一层是普通席位与展品拍卖台,而第二层则是几个独立的包厢。
包厢有纱制帘子挡在前边,位置离拍卖台很近又加上包厢内还有专门转播的屏幕,所以把展品看得清清楚楚但又让一层与会者不识庐山真面目。
章明仪已悠然坐在椅上翻看着此次拍卖会的信息介绍,如今长发已及腰,被她用卷发棒烫成海藻卷,既蓬松慵懒又大方迷人。
她自然提前查过,但无论关键词是江州独岛、慈善拍卖会还是柳外楼都没找到和这次拍卖会有关的半点信息。
果然,平板上写的很清楚——此次拍卖会为柳外楼向VIP客户主动邀请,不对外开放。
“人也不算多吧?”
章明仪观察着第一层,戴着黑色面具的参会者就六七人还没有服务人员和安保多。
“有些参会者不会亲自来这,通常会安排个助理做替身拿着邀请函过来,拍卖时候戴着耳机或直接短信沟通来决定是否竞拍,这样就能最大程度地保密竞拍者的信息。”
章明仪撇嘴,“真没意思。”
盛景年附和道,“我也觉得,不过这儿的榛子饼干很好吃。”
盛景年把饼干往她那边一推,半个身子也侧坐着靠近她。
包厢里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照顾,也在竞拍时帮忙解说或拍价,不过盛景年熟悉流程又不想让章明仪不自在就把人都请出包厢了。
章明仪尝尝饼干,确实好吃但在半空腹情况下吃反倒又渴又饿的。
盛景年直接把面具摘了下来,反正没人看见也能自在些。
章明仪的面具则不是慈善拍卖会统一的半脸黑面具,而是盛文茵给她准备的羽毛银白面具,眼睛的位置被勾勒成红眼线的狐狸眼。
盛景年就这么近地看着她,不禁俯身去吻她的眼睛,但章明仪立即侧身于是他只吻到冰冷的银面具。
章明仪远远靠到椅子另一边,“说了几次了,少这么靠近我!”
盛景年委屈道:“但这又没人!”
章明仪翻个白眼,看着他身后的墙角上方,“可那有监控啊!”
盛景年冷冷看向一直“很低调”的监控摄像头,手上敲着面具,看来又是无聊的两个小时了。
章明仪划过平板,翻开翻去发现一共只有七件展品,但满满当当的展品介绍页足以说明每一件展品都价值不菲。
她在展品中只见到了一幅油画残卷,“这是Cynthia看中的那幅画吗?她们也没出席吗?”
盛景年看了眼画,“是的!应该都交给助理来处理了,奶奶们会来这应该只是想第一时间见到画,顺便在岛上见见朋友。”
“那你呢?来做什么?”
章明仪看看剩下六件展品,从书法手卷到玉珏瓷器,她还真没看出盛景年看上什么了。
盛景年就着她搁在腿上的平板,划到最后一页,“六祖惠能的坛经手卷,给老爷子生日备的礼。”
章明仪把平板放到桌上,“你的礼,还是替别人备的礼?”
盛景年只笑,“都一样。”
他透着蛊惑的面具打量着今日盛装的章明仪,她长发松散地披在身后,虽然是一身抹胸乳白色长裙但还穿了件荡领丝绸上衣,不过欲盖弥彰更显春色旖旎。
拍卖会很快开始,展品拍卖台上最先是柳外楼事务总监松岩现身致辞,而后是一位着唐装的男拍卖师问候并进入流程。
虽然每一件展品的信息都写在了各位参会者桌前的平板上,但还是由柳外楼的员工做冗长的介绍,连章明仪也听到烦躁。
她格外注意第三件展品也就是Cynthia看中的画,全程都是一层的几个人在竞拍,最终是被坐在最后方的一个男人以1780万拍下。
章明仪不确定地看向盛景年,“是Cynthia的人吗?”
盛景年可认不出人,但很了解Cynthia绝不会放手,毕竟这可是残卷,“应该是吧!你别忘了那老人家下午说的话。”
章明仪听了一会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一串串于她而言意味着天价的数字在脑中飞来飞去,她很难不怀疑是她听错了还是她才是误入拍卖会的“错误”?
盛景年在二楼包厢,搁着帘子也没举牌,而是在平板上点了竞拍的按键,以20%的增价持续竞拍。
章明仪看着上面的数字已经增长到前几件展品都没到的将近九位数的位置,但盛景年仍波澜不惊仿佛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