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龙凤呈祥云锦袍的瑞老夫人徐徐走进大殿,恭敬地向端坐在高位上的太后施礼。
口中低声道:“民妇拜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身穿凤冠霞帔,雍容华贵,正全神贯注地与身边那如花般娇艳、温婉动人的瑞灵犀交谈,仿佛并未察觉到瑞老夫人的到来。
她关切地询问灵犀:“灵犀,你已及笄,你的婚事可曾有所安排?”
瑞灵犀面色恬静,眉目间透露出一股坚韧,回答道:“太后,臣女尚未考虑婚事,打算待寻回父母后再做定夺。”
在一旁恭候多时的瑞老夫人,眼见太后未曾回应自己的问候。
心中虽是愤懑至极,却只能咬牙忍耐,硬撑着膝盖微微颤抖的身体,保持着谦卑的蹲屈姿势。
“哟,瑞老夫人来了。”太后终于注意到瑞老夫人。
故作惊讶地转向身边的苏嬷嬷嗔怪道:“苏嬷嬷,你怎么也不提醒哀家一声,瑞老夫人来了呢?”
接着,她才示意瑞老夫人起身,“瑞老夫人,不必多礼,请起。”
待老夫人艰难地坐下,太后话锋一转,微皱眉头。
话语中带着一丝严厉:“今日哀家才得知,原来连皇家御赐之物都能被人轻易夺走。”
老夫人一脸茫然,忙答道:“太后,老身不明所以。”
太后眼神锐利,淡淡地说:“你若不明白,回去问问你家三小姐就知道了。”
她的话语中暗藏机锋,老夫人瞥了一眼身旁的瑞灵犀。
心知肚明必是她在太后面前诉说了些什么,心中更是气恼万分。
“怎么就有这样的孽障。”老夫人气极,却不好发作。
但碍于场合,只能按捺住心头怒火。
“太后,想来是涵儿不懂事,惹得犀儿不快了。”
太后又提及:“哀家也听说,瑞大小姐娘亲嫁妆铺子被你派人代为管理,甚至她闺房中的装饰品也被你保管起来了。”
老夫人面色微变,连忙解释:“太后,实情并非如此,犀儿年纪尚幼,我担心她无力妥善保管和打理她娘亲留下的嫁妆产业。”
老夫人说完,还不忘瞪瑞灵犀一眼。
“你也别怪她,她什么都没说,反倒是处处维护着瑞凝侯府的颜面。”
太后摇摇头,目光温和地看着瑞灵犀。
“如今瑞大小姐已然及笄,自是可以开始学习如何打理财产了。你应该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归还给她。”
太后语气坚决,要求老夫人当面核实并归还瑞灵犀的所有物品。
瑞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不已,她窘迫地承诺。
“太后,此事确是一场误会,回去之后,老身立刻安排人手将犀儿的所有物品原封不动地归还给她。”
“老夫人,你看好了,这上面清楚记载着侯夫人的嫁妆清单以及大小姐房中各类物品明细。”
青鸾捧着一张张陈旧而详尽的单据走近瑞老夫人。
瑞老夫人看到这一幕,不禁老脸通红。
“苏嬷嬷,明日你替我去趟瑞凝侯府,亲自督办此事。”
太后吩咐自己的贴身嬷嬷。
接着太后又敲打了瑞老夫人几句,便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瑞凝侯府内,瑞灵涵头发略显凌乱,一边奔跑一边喊叫着冲进了王氏居住的院落。
“娘,娘,您快来啊!我的嘴,我的嘴疼死了!”
王氏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与愠怒。“涵儿,告诉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疾步走出屋子,一把揽过瑞灵涵,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庞。
瑞灵涵痛苦地捂着腮帮子,抽泣着说道。“被灵犀园的奴才打的。”
王氏听闻此言,眸子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这瑞灵犀真是越来越不省心了。
她低头望着瑞灵涵,心里却默默念叨:“瑞灵犀,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我这次怎么教训你。”
王氏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不让它溢于言表,只是俯下身子安慰着瑞灵涵:“好孩子,先别哭,娘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随后,她贴近侍女春杏耳边,低声密语了几句。
春杏明白王氏的意思,随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皇后所在的明德宫中。
墨香四溢,皇后正凝神于案几之上挥毫泼墨,一笔一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