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温浦听到谈话后,追上去对陆向问道:“陆兄现如今何必为纯妃说话?”
陆向看来人是温浦,连忙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开口回答:“纯妃娘娘说的未必是错的啊,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不是人人都适合读书的,只是北邙给读书人的地位太高了,导致每个人都以读书为荣,如果人人都来读书,都来科举,中了就做官,不中则继续考,直至死亡。那谁来种地,谁来经商,谁来打仗呢?”
温浦听完陆向的话,也陷入沉思。
这时陆向又继续说道:“我起初以为纯妃娘娘真的就如传言中那样,是个祸国的的妖妃,在大街上怒骂她,她虽说将我气昏了过去,却命人将我抬到医馆门前,还交了医药费。这样一个有气魄有胆量且又善良的女子,会是妖妃吗?”
路过的同窗也停下来附和陆向道:“是啊,我也觉得纯妃娘娘那番话不无道理,我就是不喜欢读书,我想去参军,可是家父不让,这才来了国子监垫底。”
温浦再次震惊,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替苏念说话。
可是自己亲眼看见她抄袭苏三小姐的诗句。
温浦摇摇头,罢了,苏念是怎样的人也不是他需要想的。
而这边苏念出宫后,就和敬财几人一起居住在吴掌柜安排的宅子中,这间宅子就在朱雀大街上,离锦绣堂也近,这原本就是苏念的娘当初留下的宅子。苏念住着也算是心安理得。
这些天苏念一直呆在锦绣堂安排着开分店以及布庄子上的事,发现了不少问题,于是叫来了吴掌柜问话。
“吴叔,这庄子上的账为何会对不上?”
苏念拿着账本直接开口问道。
吴掌柜却一脸为难的看着苏念,不知道如何让开口。
苏念见状,紧皱眉头,知道肯定是吴掌柜都难以处理的事,于是盯着吴掌柜的眼睛,说道:“吴叔,你尽管说,我来处理。”
吴掌柜听到苏念的话,才慢慢开口解释:“小小姐,这庄子里实际上我已经说不上什么话了,庄子从小姐那个时候就是由一个叫张全的人管着的,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庄子里头大部分都是张全的亲戚。”
吴掌柜说的委婉,但是苏念已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拍板今天就去燕京郊外的庄子上去看一趟。
吴掌柜点头,决定陪苏念一起去一趟,于是将手底下的事全部安排了下去,和苏念一起来到了郊外的锦绣布庄。
“吴掌柜这是什么意思?”
张全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吴掌柜几人,面色严肃地开口问道。
在来之前,苏念就交代过不要暴露她的身份,此时吴掌柜也只得含笑解释道:“张兄,我来看看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事改革成什么样了。”
张全狐疑地看向吴掌柜旁边带着面纱的苏念,问道:“那这位是?”
吴掌柜没有和别人说过苏念的存在,于是对张全解释道:“这是我那边新招的伙计。”
张全点点头,这才换上一副笑脸,“吴掌柜啊,你上次说的那个事,并不好做啊,庄上的伙计都不同意。”
这时苏念开口问道:“为何不同意?”
张全看看说话的苏念,又看看旁边的吴掌柜,解释道。
“庄上吧,一共有二十多户人家,挂在庄子里的有六十多人,有些人已经老了,但大半辈子都给了锦绣布庄,也不好将人赶走不是,现在如果按照吴掌柜的那样改革,这部分人就没了银子拿,人家肯定不同意啊……”
“那我们锦绣布庄何不改名为慈善收养庄?”
苏念冷声回击。
张全听后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指着苏念就说道:“你这姑娘怎么这样说话!”
吴掌柜见状连忙上前阻止,站到张全与苏念中间。
“诶诶诶,张兄,别这样。”
“嘿,你这姑娘当真是不懂人情世故!”
在吴掌柜的劝解后,张全还又说了苏念一句,苏念撇撇嘴,没有理会张全,而是径直往庄子里走去,这种人她在原世界见得多了,也是最不怕这类人了。
吴掌柜见苏念往里走去,也跟了上去,张全则是在两人都看不到的角落对旁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会意,从旁边离开了。
苏念与吴掌柜走了不一会就出现一老人拦住两人去路,指着两人的鼻子就开始骂。
“啊你们这些人就是见利忘义,过河拆桥,在当初我们都是跟着小姐打过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