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莫简短的把过去交代完了,双手却死死的揪着被子,脸埋在被窝里,久久不言。
我心里跟着一阵阵难过,喉间像是堵了块什么。
我愣神了好久,伸手握住他的拳头,将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掰开,抱住他的头,一如当初他安抚我那样,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没事了,都过去了,你说的,人总要往前看,不是吗?”
与乔莫絮絮叨叨的聊了一个晚上,天将拂晓时我才睡去。
醒来时已是下午。
其实我很想问问,既然褚雅兰已经不在了,在“左右会所”里那个房间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转念又一想,不能逼他太紧,来日方长,日后他自己会主动说起也不一定。
我心疼和同情他,我决定挺着大肚子为他做一顿晚餐。
可乔莫却早早回了家,我手忙脚乱的正要把米给洗了,他跟了进来,接过我手中的活儿,笑道,“我来。”
我望着利落地系上格子围裙的男人,有些无奈道,“你去歇着啊,我很快就好。”
却风淡云轻的道,“你是孕妇,我来。”
我有些抓狂,“我早知让朱妈做好了,也省得你忙活。”
“你无须心里不平衡,以后你做的机会多的是。”
“以后不有佣人吗?”
“可以的话,我不喜欢别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敢情以后我成了他保姆,标准的黄脸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想得美!”
我不理他,直接往外走去,都说打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最性感,可我一点儿也没有去偷窥的欲望,坐在客厅里狠狠地咬着苹果。
忽然听闻一声闷哼,极微,我却听见了。
我倏地起身往厨房快步而去。
“乔莫,你怎么了……”我话还没有说完,我脚上猛然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这一刹那,我手抓住了流理台的边沿,膝盖却重重的撞在橱柜上,痛楚传来。
这一切发生只是瞬间,我与乔莫都怔了下,同时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这才看清原来是乔莫切菜切到手指了,食指上还在冒着血。
而我就是踩着了他滴在地上的血才滑倒的,我拖鞋还在地面带起一道鲜红的划痕,触目惊心。
我抓起乔莫的手就往嘴里吸,乔莫想要抽回,“别吸,有细菌的。”
我仍是不放,嘴里含糊道,“一会儿就好。”
乔莫怔了怔,忽然脸色有些发红,我问,“怎么了?”
他不自然笑笑,我想可能是太疼了,我看他手指不流血了,便牵着他到客厅包扎。
我才将药箱拿出,肚子却疼了一下。
像被针刺了一下。
我一阵紧张,似乎感觉到更疼了。
我心被揪紧了,下意识的喊他,“乔莫!我肚子疼!”
“怎么了?是不是胎气?”
我痛得冷汗一下子冒出,“我也不知道,可能刚刚撞了一下流理台了。”
他紧张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站起又坐下,然后去打电话。
我肚子疼的一阵阵,更多的是害怕自己会早产,忍不住哭了起来。
乔莫放下电话,手足无措的抱着我。
没多久,乔宅就来了人。
把我和乔莫都带走了。
去了医院,婆婆、管家、司机来了一堆人围着我,我静静坐了一阵,肚子又不疼了,做了所有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医院也不留我住院,只是给我开了营养品,叮嘱我放轻松点,不要太紧张,同时也注意不要同房了。
我瞧着我面前那一堆脸色各异的人,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婆婆恶狠狠的瞪了乔莫一眼,气呼呼的道,“臭小子,回去有你好看。”
然后,也不问我们意见,直接雷厉风行的指挥一干人马为我收拾行李。
经此一吓,我与乔莫都很尴尬,只好任由婆婆在我们房内肆意而为。
回到乔家,自然又得面对家人们的一番盘问。
奶奶又把乔莫骂了一顿,而后被公公叫到书房去训话了。
吃过晚饭后,我便早早睡下。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乔莫抱我躺好。我顺势翻了一个身,双手搂着他的腰,不放他离开。听见他淡淡的一声叹息,关了灯,搂紧我睡去。
这一夜,我在他的怀里睡得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