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擦桌子,收拾上一位过路食客的碗筷:“还是老样子吗?钰姑娘?一屉烧卖和一碗大米粥。”“是的,阿姨,赶路饿了,先垫垫肚子吧。”小钰微笑着答道。“好嘞,我帮你加几颗红枣,我昨天熬了一锅红枣甜汤,汤被客人喝完了,不然,就给你盛一碗。刚好我这儿红枣还有一些,放在粥里,入味儿。”阿姨笑着答道。“谢谢阿姨了,您做的吃食,有妈妈的味道。看着都是些简单平常的食物,但我吃的每一口,都尝出了世间冷暖,还有这做饭人的心情和心念。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屉烧卖,或许正饱含了做饭人当时的无限期待。”小钰对着阿姨笑了笑,咬了一口带着汤汁儿的小巧且饱满的烧卖。“是啊,钰姑娘,我也曾是位母亲,有一个女儿,她年纪与你相仿,很爱吃我做的烧卖。隔三岔五的就做一次,等她回家一起吃。但她很早就过世了,那孩子福薄。每次你来,我都感觉好像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阿姨微微笑着,脸上依稀可见淡淡的忧伤。“阿姨,人死不能复生,变数也在定数里,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但那些至亲至爱将永远活在我们的脑海里,这样,他们便是永生。”小钰淡淡的宽慰道。“孩子,你说的对,人也好,鬼也罢,都应当向前看。你先吃着,不够的话,再叫我,我先去里屋忙活咯。”阿姨开心的答道。“快去吧,阿姨,要是来客人了,我喊您。”小钰微笑着应声道。
用完餐,小钰向阿姨打声招呼,便出门了。此时,天已微亮。当她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瞬间停在了马路的南侧:这附近几乎都是民国时期的建筑风格,北侧的一座占地面积约两千五百多平米的四合院,正在筹建之中。外部框架基本已经趋近完善,工人们还在继续打磨细节,他们正忙进忙出。小钰在一番环顾之后,目光停留在了马路北侧东边的一家当铺上。她再次感受到了那位南洋术士的气息,这家建筑颇为洋气的当铺里,似乎有他的东西在。于是,小钰加快了脚步,穿过马路,走向那家当铺。
黑色的柜台前,一位戴着圆圆镜片的老掌柜正在拨动着算盘,他看到小钰进来,往鼻梁上方推了推那副小小的镜片,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哎哟,您可算来了,我这最近心里七上八下的,都说有个南洋术士借了一位善人的运,偷了他的命格。前些时日,这人以术法,以物换物,将小店的火焰骨给盗走了,原来存放火焰骨的匣子里多了一只蛊虫,还是只金蚕。我这儿哪敢收呀,一旦出现其他差池,这上头要是怪罪下来,老夫实在是担待不起啊。”那老掌柜放下手中的算盘,边说边从旁门走到小钰面前。
写于2024年4月20日?甲辰年三月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