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一直觉得,那四年的学习时光,是无比珍贵与难得的。她生来向往自由,不爱被束缚,所以,她十分擅长安排自己的私人时间,做些自己认为有趣或是很有意义的事。她始终认为:如果此时有正在读大学的朋友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不要让自己轻易挂科。记得他们班当时有好多同学挂科后又回来补考,等到补考的时候,那些补考者已经在大三或大四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准备实习或已经在外面工作,学校没什么课,大家的半颗心皆已在为步入社会做准备,那这样的话,人的精力是相对分散的。所以,补考除了需要向学校交补考费之外,还要面对同一考场,大一大二学弟学妹们各种令人一言难尽的小眼神,尽管如此,也未必能补考过关。
大学的课程考试,尽量一次搞定。对于擅长的课程,争取考试得优,达到90分以上,对于不擅长的课程,考试尽量得良,保持在80分以上90分以下,如果对于某一门课程真的特别不擅长,那就尽全力及格吧,考到60分就ok,千万别考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59分。这是后来小钰和同学查学分时总结了一下,她们看了一眼各自课程所修的学分情况,都是优多一些,良几个。这样一来,大学课程这一部分,她们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接下来可以踏实的准备毕业答辩,投入到工作中去。
多年后,小钰在清晨时分做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梦:她发现外婆家的灯暗了。灯明明是开着的,但屋子里依然很暗,感觉开灯和不开灯没什么区别。外面阴天正下着雨,贝勒爷趴在一边,外婆说:“孩子,你看看它,它不像以前那么好动了。”小钰说:“是,它年纪大了。和人一样,不愿意动了。”之后小钰一家又回了旧宅,但她发现贝勒爷不见了,于是,她问妈妈贝勒爷去哪儿了?妈妈说她也不清楚。爸爸解释说:“我知道,那天我看见它了,它在一个小小的杂货间里发现了一只小轮子,可以骑的那种,贝勒爷看看那只轮子,就骑着它的独轮车玩儿了一会儿,骑得特别好。”小钰问爸爸:“那它坐的是不是特别稳?腰杆儿笔直笔直的?”爸爸说:“是的,但它年纪大了,蹬了一会儿小轮子,它也累了,会像人一样喘息。对了,它好像被一位老人家收留了。”小钰听了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我们把贝勒爷接回来吧,它都老了,它将来也会有行动不便的那一天,我们一起把它照顾到老,别让它待在陌生的环境里,被动的熟悉它不了解的世界。”妈妈同样也是泪眼婆娑。小钰醒来后,心里面还是被揪扯得特别难受,然后小钰看到了贝勒爷冲她回头,于是就有了后来小钰为它描绘的新画面——《法华犬·安然天使黄金心》。
贝勒爷离世这么多年,小钰每次梦到它,都知道它已经不在了。包括她那些已经不在人世的亲友或同学们,通常情况下,只要梦到过世者,梦里都知道他们早已不在,小钰这次梦到贝勒爷是个例外,可能是入梦太深了,早已忘了它不在人世。贝勒爷虽然属于意外死亡,但它离开的时候也算安详,这一点很特殊。也许它是完成了自己的某种使命,才能如此坦然的离开,认为自己是死得其所,不然它怎么会舍得离开小钰一家呢?
小钰时常想起曾爷爷尚在人世时谈及的一部分观点:如果你去问现在的一些年轻人,做人的目的是什么?很多人会告诉我们:就是要求快乐。你看,糟糕不糟糕?那幼稚到不得了……那你去问那些年轻人在打拼的时候:“做的目的为赚钱”。那你变成金钱的奴隶。人类每创造一样东西,最后的结果就是:你变成你创造东西的奴隶。本来我们没有钱的,创造了货币以后,人就变成钱的奴隶;本来我们没有电脑的,有了电脑你就变成电脑的奴隶。老天开放的一种叫做高尔夫球,就是专门给有钱人好看的。有些人本来出门很轻松,没有叫他背各式各样重的要命的东西,曾爷爷每次看到这些现象都会想起一句闽南话叫:多此一举。可是有几个人想的通呢?没人敢讲这种话嘛。他在中国大陆是公开反对打高尔夫球的人:没有良心。第一个:高尔夫球是最污染的,不要骗人。第二个:少数人玩了那么一大块土地,你良心何在?第三个:更重要———人生苦短。时间很宝贵,去跟那个小白球玩,最后一定是自作自受。人生的目的,你如果讲心安理得,还是没有人听得懂。中国人用四个字就讲完了。各位从现在开始,只要碰到问题,你能够用一句话讲出来,就表示你是真的找到了答案。人生的目的四个字讲完了,叫做求得好死。这样你才知道,我们中国人骂人,骂得最难听的就是“这个家伙不得好死”,只要不得好死,你所有的成就,都是一笔勾销的。现在的人不得好死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