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们难道不该死吗?那老二的媳妇生的漂亮,你们家的几个好色兄弟,哪一个不对人家想入非非?只是你和老五有色心没色胆,老大、老四、老六,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其中的一个村民忿忿的指责道。“对,他说的没错,你们家六个兄弟,就弘生最老实,为人敦厚,人家娶了漂亮的媳妇儿,是他累世修来的,你们几个兄弟倒好,打着探望弘生的名义,对芸初图谋不轨,那小娘子性子刚烈,最后唯恐被你们凌辱,担心对不起丈夫,她便投河了,我和巧芝那天刚好看见了,你们那副嘴脸,实在是恶心!”一个裹着深青色头巾的中年妇人说道,怒目圆睁。“就是,明明家里兄弟毫无伦理纲常,对自家的弟媳、叔嫂不敬,行为不轨,居然还有脸在这里摆坛设法,若不是担心这些法犬被居心不良的你们做完法事后残忍杀害,我们又怎会答应帮你们临时照看这些法犬呢?好歹它们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啊!”人群中一个年轻女子说道,眉头紧锁。“别再仰仗着会点术法,就无恶不作,就算将那三个败家玩意儿的魂魄召回,又能怎么样呢?这样的人,恐怕阎王都不想让他复活!”女子身旁的男子也附和道,他是刚刚那名说话女子的丈夫。“我看呐,就是你们家那三个兄弟的报应,芸初的冤魂回来了,同鬼神前来索命!”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拄着拐棍,用棍子奋力的敲着地面。随后,人群中一片哗然。
“你们……你们,简直反了,我今天就是要将他们三个魂魄召回,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等族长回来,看怎么收拾你们这群刁民!”老三额前青筋暴起,双手攥得紧紧的。“三哥,别跟他们废话了,开始作法吧。别误了时辰,待大哥、四哥、六弟的魂魄召回后,我们再和族长商量,看看那些昏死的法犬是怎么回事。我担心有人从中阻挠我们摧毁芸初的魂魄,绝不能让她到地府告状。”老五小声的说道,眼神中流露出阴冷,充满杀意。“嗯,只能先这样了,先不管他们了,开坛作法。”老三随即转身,走到香炉前,席地而坐,盘起双腿,双目微闭,口中念动咒语,结起各种手印,他突然睁开双目,拿起左侧的符纸,只见符纸燃起,右手快速拾起九支香,将香凑到燃起的符纸前,随后向天空一抛,九支香和符纸瞬间化为灰烬,老三将灰烬收入掌中,双手合十,继续念动咒语,他摊开手掌,用掌心处正在燃烧的红黄火苗,逐一点燃三匹放在香炉前的枣红色纸马。此时,从方坛不远处的山野里,刮起阵阵旋风,三个男子,骑着枣红色骏马从远处赶来。老大走在最前面,戴着一顶棕褐色的泛旧礼帽,齐肩的长发一绺一绺的搭垂于头颈间,油腻极了。那双色眯眯的小眼睛,正望向老三这个方向。他的黑色皮靴、驼色衣裤皮坎肩,外加那抹两端翘起的小胡子,显得更加猥琐。他的身后依次是老四、老六,一人一马,分别穿着生前的青色、灰绿衣裤,也向这边赶来。
而此时,小钰注意到了那缕妖冶的玫红轻烟再次出现,随即消失。“走,姑母,先不看热闹了,跟上魑魅看看她去哪儿。”小钰说。“走,一起看看去。”姑母应声道,随即两人也消失在虚空中。而此时的魑魅已经化形成另外一副样子:头戴粉色绒毛贝雷帽,身穿一身浅灰开衫,搭配白色绲边缎面衬衫,袖口处、领口一圈、门襟两侧的花边儿十分洋气,宛若蝴蝶。在领口的位置,还有一枚椭圆黑花蕾丝镶边的白色刻面钻作为装饰的蝴蝶结,搭配黑色尚未过膝的短裙、白色中长袜、黑色短靴,层次分明,甜美可人。魑魅低头看看自己,似乎对这身行头颇为满意,她站在玻璃大门前,对着自己的影像,整理了一下栗棕色的长直发,又轻轻撩开齐刘海,露出半边雪白的额头,转身走向前方派出所,派出所门前站着两名年轻的警察。站在大门中间的警察,见女孩儿过来,赶忙上前打招呼,听两人谈话,显然认识有一段时间了。站在中间的那名警察,非常活跃,十分殷勤,处处恭维女孩儿,很是懂得讨女子欢心。但魑魅总是时不时注意着一旁神色木讷的警察,随后她便借口有事,与那名站在中间的警察告别。她转身潜入大楼后侧,又幻化出另外一副女警模样,穿了一身青黑警服,扎着略低的马尾,走向那名木讷的警察。很快,两人便攀谈起来,有说有笑。
“没想到啊,这妖冶的魑魅居然钟情于与她反差如此之大的男子,有意思,有趣,十分有趣。”小钰笑着看向姑母。“嗨,人鬼妖魔有无情无义之辈,也有有情有义者,只是少数罢了。人们常常畏惧鬼神,殊不知当他们阴暗的一面暴露时,又哪里比得过这些山精鬼怪或是妖魔呢?你别看那中间的男孩子会讨女孩儿欢心,但这个人并不可靠,所以,魑魅对他肯定不感兴趣,如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