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师,这些您拿着,也算是我和哥哥嫂嫂的一番心意,不能让您白白忙活一场,这样,我们也心安。”妈妈从包中取出一沓崭新的百元纸币,恭敬的放到香案上,荀老师微笑着看向小钰和妈妈:“颜曦,你我相识也是一场殊胜的因缘,我很高兴,能结识你们一家。你那侄儿啊,从今日起,以后的路就要看他自己咯。这孩子,心已偏道,我一个外人,也是爱莫能助,若他日后依旧像现在这般我行我素,恐怕到时覆水难收啊。”“您是说,我那侄儿的心变坏了,是吗?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是一个很老实的孩子,也很听话……我一直觉得我的哥哥和嫂嫂教坏了他,让我这侄儿变得十分功利……”“是啊,你那哥哥和嫂嫂确实是为了你侄儿内心恶的种子,添了助长之风,但是每个灵魂与生俱来的恶,确实是真真正正存在的,这是不可逆的。外界的各种因素或许看上去是成立的,但内在的根本原因其实早已根深蒂固,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种下的是芝麻,自然结不出西瓜。若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若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那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去强求了,顺其自然吧,荀老师。愿那孩子,有朝一日能迷途知返。”在荀老师和小钰的妈妈一番简短的交谈后,母女二人便告别荀老师返回了。
回到家中后已是中午,小钰的爸爸和舅舅依然没有找到哥哥。临近黄昏,舅舅突然打来电话,告诉小钰的爸爸,说是孩子已经回来了……隔着电话线的一端,听得出舅舅的声音有些激动,那激动中掺杂着不安、期待、兴奋、愤怒……各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堆叠在一起,最终变成了一句“我和你嫂嫂这两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听舅舅说,哥哥回来的那天,全身都湿透了,一身校服的水淌了一地,舅妈拿来拖布擦了半天才擦干净。她给哥哥找来一身干净的衣服,让他洗个澡换下,哥哥一言不发的就去浴室了,舅舅问他这几日去哪儿了,也没有再动手训斥他,哥哥依然什么都没说,一脸漠然,那一刻,舅舅和舅妈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似乎更像个陌生人,一点也不像曾经的那个儿子了。自那之后,就算哥哥做错事了,舅舅也不再说教儿子,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对他棍棒交加,相反,儿子有什么需求,只要他和舅妈能办到的,都会帮他办到。看上去的一家和睦,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为日后的祸患埋下了新的种子,而舅舅舅妈就像滋生这片恶的土壤一样,为其提供源源不断无底洞似的养分。
有一回,一家人正围在桌前吃饭,那次,舅舅一家三口都在外婆外公家,吃饭期间,他们聊起哥哥学习方面的事,本来好好的,但舅舅和哥哥在后来的一言一语中充满了十足的火药味儿,父子俩互不相让,直到哥哥指着舅舅怒目圆睁的说出了那句:“你真是鼠目寸光!”,舅舅再也绷不住了,一个大男人由最初的愤怒瞬间无力伤心的呜呜嚎嚎的大哭起来,那原本祥和幸福的团聚晚餐,最后竟在行行泪水和阵阵叹息中结束……事后,外公对哥哥说:“你这孩子,怎么能那样说你爸呢?他该有多难过啊……”“他难过?他之前天天‘棒下出孝子’的时候,难道我就不难过吗?凭什么我总得忍着?如今,我长大了,我不想忍了!”哥哥忿忿的反驳道,小钰的外公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舅舅和舅妈那时一家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舅舅也是个勤奋敬业的人,既有主业的收入,还有副业的收入。尽管如此,他和舅妈还是很节俭的,但给与哥哥的都是最好的。那时的男孩子们,都喜欢各种各样的新款品牌运动鞋或是旅游鞋,出于虚荣心的作祟,之间会互相攀比,哥哥每次都会要指定牌子的最新款鞋子,舅舅都会一一满足儿子的心愿,有时,哥哥一双鞋子的价格居然是舅舅鞋子价格的十倍甚至以上。小钰总觉得,年纪轻轻的,就将物质看得如此之重,一双鞋子而已,虚荣和面子又能值多少钱,长此以往,哥哥将来必然会栽跟头的,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后来,也证实了这一点。
在哥哥大学毕业多门挂科且补考未果,事后又花重金托人买工作被骗等事件相继后,他带着在大学时期交往的女朋友远走他乡,说是下定决心要创业,其实,根本没有。那期间,他曾辗转于全国各地,舅舅和舅妈会定期给他汇去生活费,他们依然相信哥哥创业的谎话,春节的时候,哥哥和女友回到家中,领了结婚证,但也没有举行任何仪式。舅妈对这个儿媳很是不满,有一回在小钰的妈妈面前说:“连个称呼都没有,从不叫人,唉……好人家的姑娘没有跟着复履这样的孩子混日子……要不是她娘家父母离异,她父亲重组家庭后断了她的经济来源,那小姑娘能跟你侄儿才怪呢!”舅妈说的是实情,那又能如何?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