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钰儿,真是什么人都有啊……我们关系很好的亲友,说真的,不是特别特殊的情况,从不借钱,哪怕关系很合适,若是真的借了人家的钱,一定会提前告知归还的大致时间,人家心里也踏实。你说这小姑娘也是,不想想自身的情况,刚来,和你们又不熟悉,因为自己没发工资,上来和同事借钱,确实是够逗的……还好你不像那些暴脾气的人,这要是搁我们家那位,就我爱人那脾气,早就一句话怼回去了,他可真是不客气,在那个节骨眼儿上。我这个人,性子偏慢,很多事,我觉得没有必要动气,但我爱人可能有时就容易生气,这么多年,也算是过来了,倒也和谐。”“大姐,人就是这么回事,思维方式不一样,就没有必要再动气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就像那个小姑娘,虽然我无法给与她金钱上的方便,也不能为她协调工资结算方面的事宜,但我至少可以给她一个台阶下,这点面子还是可以留给她的,无妨。您和您爱人,刚好彼此性情互补,再加上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磨合的差不多了,自然就没有太多的冲突,就算偶尔吵架、观点不和,吵完了就罢了,情绪宣泄一番,日子还是要过的,再说了,夫妻哪有隔夜仇,您这相貌端庄慈悲,心性也好,是一位有大福报的人,慢慢来吧,好好生活。”那日,两人在欢声笑语中愉快的聊了许久。
五胡乱华时,南宫钰曾在一处破旧的吊桥前,偶然遇到了一只全身白色毛发的小动物,体长在三四十公分左右,从背影望去时,那个毛茸茸的家伙像只幼年的虎崽,那一世的南宫钰是个修道的人,常年隐居在这片荼蘼林里,四下皆是她布下的结界,普通的世人是无法进入的,因为他们看不见荼蘼林。南宫钰见那小东西一瘸一拐的,似乎是腿脚不便受伤所致,于是,便绕到它的前面,打算看个究竟,待南宫钰走近时,才发现它的脖颈至肚皮的毛发,包括嘴角,都有血迹,腿倒是没有外伤,似乎是内伤,伤到了筋骨,南宫钰蹲下身来,随手取出身后竹篓中的绿色药草,用溪边的石子将其捣碎,敷在了那只小动物的后腿上,随手扯下衣角的一块青布,为其缠上。这时,这个正面看上去像小狗一样的家伙缓缓开口道:“你为何要救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方才吃了两个活人吗?”“哈哈,当然,我自是知道你吃了两个活人,而且,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吃的好!”南宫钰笑着答道,将余下的布条浸入溪水中,拧干,轻轻的为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擦拭毛发上的血迹:“你也是,吃完人了,也不小心点,没见这附近的结界吗?看看,估计得十天半月了,才能恢复。”南宫钰补充道。“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呢?你是这里的主人吗?”小家伙望了望桥上的那间门扉半敞的茅屋,那双金色的眼睛闪闪的,实在是漂亮极了。“对,我是这里的主人,结界也是我布下的,你意外闯进来,还受了伤,怎么说,我也得对你负责,是不?况且你长得还如此可爱。”南宫钰调侃道,将沾满血的青布再次浸入流动的溪水中,洗净,她将手上的水渍在两侧的衣襟上反复荡了几下,用手轻轻摸了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哎哟,你这人也真是的,不要摸我脑袋,我可是很厉害的,我现在是受伤了,才变成这样子的……”它边说边用力的鼓起毛茸茸的肚皮,也不知道究竟要干嘛,结果,由于腿上有伤,未站稳,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那四只虎爪般的厚实的黑色亮亮大肉垫在半空中抓来抓去。“哈哈哈哈哈哈……都受伤了,还逞什么能!你是想告诉我,你的真身不止这么大点儿,对吧?等你恢复好了,再展示也不迟,我这里,安静的很,没人敢肆意擅闯。”南宫钰被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彻底逗笑了。“哎呀,你快帮我下,帮我翻个身,别笑了……今天这脸都丢光了……真是的……”“行,让我帮你可以,但,你能不能先给我讲讲你为何要吃那两个人呢?我是爱听故事的人,这次,我不想用什么神通,我想听你讲讲看,看你是否诚实。”
“哎,罢了罢了,今儿个真是遇到了一堆麻烦事儿,还碰到你这么个怪人……我本来是打算回清辉洞的,结果,路上遇到了两个猎户,其中一个将与我同行的青鸟射伤,打算将其带走,我为救下青鸟,让它快回洞府找镜涵真人疗伤,它是清辉洞的侍者,我是镜涵真人的坐骑——獜彘兽,名天光。结果,这两个猎户想将我与青鸟一并射杀,因为他们看上了我们的皮毛与其他鸟兽不同,想卖个好价钱,实在是贪婪可恶,步步紧逼,于是,我一怒之下吃了他们,在那座桥上,那时,青鸟已经脱险离开了,而我,也正打算回去,谁知,一脚踩到桥的尽头时,居然跌落到溪边的石头上,关键这里还有结界,我被阵法所伤,于是,就变成这般模样了……”獜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