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影在路上行进着, 一个高, 一个低。
只不过今天比较高的是陆渝,比较低的那个, 是坐着的盛曜。
陆渝非常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地把医院的轮椅给买了下来。
否则要扶盛曜回宿舍,他觉得自己可能会丢半条命——各种意义上的。
穿过博物桥再往前走二十分钟,便到了理工科的宿舍区。
知行区宿舍前有很大一片草坪,草坪的尽头有一座伟人像,是京大的第一任校长,一位百年前的知名学者和志士。
陆渝推着盛曜,走在通往知行宿舍区的校道上。
风吹拂过,陆渝低着头,看着盛曜头顶上的发旋。
头发还挺多。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刻,发旋的主人冷不丁地抬起头。
陆渝:!
“在想什么?”盛曜开口问道。
陆渝张了张嘴,良久,将脸往旁边一侧撇了撇。
“……其实,我下午不是在哭。”
只是单纯的生理性泪水而已。
并不是因为痛,或者别的什么而流泪。
盛曜听完,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就没有了其他的反应。
弄得一路在想怎么解释的陆渝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呆。
当然,他主要关心的并不是盛曜以为他哭了这件事。
陆渝更在意,也更想问的,是为什么盛曜会给他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