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渝手臂微微一僵。
他张着嘴,想否认,但又想不到该如何去否认。
“眼睛有些红。”盛曜说。
“可能是空气比较干燥,又刚睡醒。”
无法克制地错开目光,陆渝都觉得自己说的心虚。
盛曜似乎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多纠结,而是顺着道:“家里确实有些干。”
在网上下单了个同城速达的加湿器。
陆渝突然喊了他一声。
“盛曜。”
“嗯?”
“你……”
盛曜看过去,就见陆渝微张的唇瓣轻轻合上,像是又打消了什么话头。
“没事……就是,谢谢你。”陆渝道。
盛曜嗯了一声,大概知道陆渝想说的是什么。
目光移动时,恰好扫过放在陆渝手边的手机屏幕。
虽然下一刻屏幕就被一只充满了慌乱的手掌给掩盖住了,但在方才那片瞬之间,盛曜依然捕捉到了屏幕上的几个词。
一个,是他们现在所在小区的名字。
一个,是“房租”。
心下顿时明了,盛曜已经猜到了陆渝刚刚欲言又止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他装作没有看到,仿佛刚刚那一瞥真的只是简单的随便扫了一下。
他伸手从一旁拿过外套。
“披件衣服,你病还没好全。”
“今晚炖的山药龙骨,比较清淡,也好消化。”
说话语调如常,但每一个字的背后,都是对于床榻上病人情况最精细、最无微不至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