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被安全带压得有些发闷的胸口,朝盛曜点了点头,“嗯,好呀。”
言罢,又问了一句:“你不吃饭吗?”
“我去见一个人,应该在那里吃。”盛曜说。
陆渝没再说话。
两人回到家,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放在茶几的恒温垫上,陆渝开门的时候,饭菜仍旧热气腾腾的。
但他并没有什么食欲。
坐在客厅落地窗后的沙发上,陆渝的目光看着院子里。
他看见盛曜换了一辆车,然后在原来的那辆SUV的后备箱里拿了什么东西。
应该是那只没有送出去的果篮。
盛曜换了一辆价值不菲但又显得比较稳重低调的车。
在院子里掉了个头,车窗落下。
陆渝这才意识到自己发呆太久了。
他抬起手,隔着窗户,和院子里的人轻轻招了招。
“拜拜。”
陆渝听见自己说。
早点回来。
这句话,是心里说的。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
客观理性上来说,阿姨的手艺很棒,菜式精致,但又不会觉得过分,反而有家常的“锅气”。
但陆渝却连自己吃的是什么肉都尝不出来。
他都没动几下筷子,连糖醋小排都只吃了两口,碗里加了几滴香油蒸出来的东北大米饭更是没吃多少。
回到房间里,陆渝收拾衣服进了浴室,他想着冲个热水澡把脑袋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