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他不信地哼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我怎么记得几个月前我和玉筠到巴黎度蜜月回来后,她带了条丝质领巾迭你。玉筠一离开,你立刻将丝巾拿了下来,我还记得我问了你为什么要拿下来,你说你不喜欢丝质的东西绕在身上的感觉,活像是上吊一样。”
“有……有这回事吗?”石蝶衣登时一震,傻笑着躲开他询问试探的眼神。
“有。”木岩斩钉截铁地点头回道。“我想,我的记性应该还不至于糟到几个月前的事都记不得吧!”想唬他?门儿都没有。
石蝶衣躲着表哥探究的眼神,干笑几声,“我……我……”
死龙搴烜!这该死的男人!都是他的错。
她每天得围着领巾上班还不都是他害的。每天早上只要他一刷完牙,就立刻冲到厨房偷袭她,弄得她一脖子的吻痕淤青。
跟他抗议过几次之后,他非但不肯改过自新,还更加变本加厉,害得她现在连穿高领衫都遮掩不住颈子上的吻痕。
她再次抗议的结果是他竟然送了她一堆高级丝质领巾,叫她围在颈子上就没人会见到。
该死的色男人!她会这么狼狈都是他的错。
“你什么?”木山石向前一步,一副不问出一个他满意的答案,绝不放弃的表情。
“没什么。”见表哥来势汹汹,她连忙用力摇头,在他向前一步想拉下她脖子上的领巾时,匆匆忙忙地推开椅子站起身,避开他的手,退离他到安全距离外。
“蝶衣。”见她避开他,木岩倏地沉下声音,决定拿出表哥的架子来压她。
石蝶衣连忙高举双手投降,讨绕道:“好了好了,今晚我一定到你家吃饭相亲,这样总行了吧?”可以放过她了吧?
木岩轻挑了下眉,“六点?”
“没问题。”她用力点点头,只求能赶快送走他。“我一定准时到。”
“好!”木岩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敢晃点我,今晚敢不来的话……”看了眼她颈子上的领巾,他轻声威胁道:“你知道我的性子,下回我可不会那么好说话。”
“相信我,真的!我一定准时到。”她紧张地猛点头,捉着领巾的手死不肯放。
死龙搴烜!都是他害的!她今晚回家非得好好训他不可。
等木岩离开后,石蝶衣拿起话筒,僵着纤美的食指,犹豫不决地不知该、该按下电话号码。
一会儿,她毅然决然地按下一组熟稔的电话号码。
唉,那男人要是知道她今晚不能去,肯定要闹一晚了……
★★★
龙搴烜专注地凝规着公文,这时他的私人专线的电话铃声倏地响起。
他接起电话,低沈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人电话另一端,“龙搴烜。”
一阵耳熟能详到头皮发麻的女音轻声传人他的耳际,“搴烜——”“你打错了!”龙搴烜回了这句话,也不理睬对方的反应,毫不客气地就要挂断电
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电话中的女音愤怒地朝他大声叫嚣:“龙搴烜!你敢挂我电话,咱们俩就走着瞧!”
龙搴烜暗咒了一声,蹙着一双俊眉,没好气地问:“你又要干什么了?”
这笨女人不是怀孕了吗?孕妇不安分地待在家里,竟然还跑出来四处捣乱。
笨女人!她这是哪门子的孕妇。她老公就不能管管她,制止她来骚扰其它男人吗?
哼!还好他没真的娶她,不然他的一生都教这女人给毁了。
丁玉筠声音轻快地说:“今晚来我家吃饭,我要帮你介绍一个好女人喔。你见到她一定会满意的。”一想到自己提出的这个好主意,她就不禁得意万分。
闻言,龙搴烜俊眉一蹙,“没空。”他直接冷声拒绝。
相亲?
这笨女人有没有搞错?找他去相亲。
哼!她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介绍的人会好到哪去?打昏他都不要去:更别提还要和她这个见色忘友的女人一块吃饭。
今晚他可跟蝶衣约好要看电影、吃饭,最垔要的是,他们还要一起去逛女性贴身用品专卖店,他怎么可以不去?
“不行!你一定要来。”丁玉筠气愤地朝他大吼,“姓龙的猪!要不是本姑娘看你这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没人要,怪可怜的,我干嘛帮你找老婆?你这只猪!你敢不来,你就给我试试看。”这个死没良心的猪男人!她为了今晚不知道忙了多久,他竟然一句没空就想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