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必定不单纯。
「好了,我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你也应该去做你该做的事。」老律师话中有话的绕口令,绕得魏昕磊一阵莫名其妙。
「什么该做的事?」他不懂,文件也签了,他的警告也听进去了,还有什么遗漏不成。
「我本来是不想说的。」老律师叹气。「但我实在不忍心看见你和海贝就此分手,只好对不起海贝。」
魏昕磊还是不懂。
「海贝要离开了,昕磊。」老律师终于宣布正确答案。「刚刚我出门之前,接到海贝的电话,说她正要搬出去,还问我事情有没有办妥,真是个富责任心的女孩--」
「昕磊,你有听见我说话吗?」怎么呆成木头人一样?「我说海贝--」
而后,他就只能对着空气说话,魏昕磊早已夺门而出。
这才对。
老律师点头的同时,眼角亦泛出泪光。
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要能及时悔悟,别让既有的伤痕越扩越大,才是正确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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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BMW跑车,像颗子弹穿梭在温哥华市的道路上,街上每一个行人,莫不被它的速度吓到。
「怎么搞的,车开这么快……」
大家议论纷纷,心想这个驾驶罚单接定了,驾驶座上的魏昕磊却一点都不怕。
交通违规的罚单算什么?他怕的是来不及阻止沈海贝离去,那无疑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惩罚。
魏昕磊的内心充满了恐惧,沈海贝可能已离去的想法,让他不知不觉加快油门,终至毫无感觉。
若是海贝已经走了,那怎么办?他要到哪里找她?她一定不会留下地址,不会让他知道她的藏身之处,这么一来,他就永远看不到她,看不到她天使般的脸,和柔美有如春光的表情……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他一定得阻止她不可!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伤她有多深。当初他那样毫不眷恋的走掉,该是一种多么混帐的行为。那时候她的心情一定跟他一样惊慌、一样不知所措,他竟还拿锋利的言词伤她,讥笑她只是他父亲养的一条狗,他是个大混蛋!
总算觉悟到自己过去的行为有多过分的魏昕磊,这回算是遭到了报应。两年前他当着沈海贝的面走掉,两年后故事重新上演,沈海贝一样当着他的面提着行李离开,身边并且多了一个男人。
「都搬上车了吧?」多出的那个男人是于城邦,他来帮沈海贝搬家。
「应该已经没有行李了。」沈海贝点点头,表示她所有家当就只有那些,于城邦不由得微笑。
「妳的行李还真多,只有两只皮箱。」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是应该都是嫁妆一牛车的吗?她却什么东西也没有。
沈海贝闻言笑一笑,她有的东西其实并不少,但那些都是魏家买的,她不想带走。
「要离开了吗?」于城邦问沈海贝。
沈海贝空洞的眼睛中有些迟疑,但还是用力点了一下头,轻轻地说了声:
「嗯。」
不是太长的句子,但充满了涵义,这代表新生活的开始。
或许是旁观者清,于城邦下认为她真的能够完全抛弃过去,但她总算肯踏出第一步,也算是一种进步。
「我们走吧!」于城邦关上后车厢,就要扶沈海贝上车。沈海贝将手伸给他,正打算低头钻进前座的时候,身后不期然传来一声巨吼。
「海贝!」
沈海贝当场愣在原地。
「妳不能走!」
她不能走。
会说出这么霸道的话的人,除了磊哥之外不会有别人,他一直把她当作他的玩具。
沈海贝不知他是怎么知道她要走的消息,她猜多半是游伯伯讲的,但这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她要离开,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她。
「你没有权利说这样的话。」她僵硬的回道。
「我是妳的未婚夫,当然有权利阻止妳上别的男人的车。」魏昕磊万万想不到,她竟是和于城邦一起离开,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早被载走了。
「我们已经解除婚约,现在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请不要再搬出那套歪理,她受够了。
「我没答应要解除婚约,现在我们仍是未婚夫妻。」真正不讲理的人才是她,为何她总是忽略他的心意?
数学中的并行线,永远不可能交集。
沈海贝和魏昕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