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自来的，他进了院子，先看这一眼小小宅院，再看一眼那边烧掉的厨房，语中带笑：“督主若是想吃点好的，宫里的御厨，倒是有几个到了岁数要离宫的，倒不如督主请了来，一日三餐也有了着落。”

司九宴负手而立，眉眼清冷，与刚刚在孟軍面前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一个是骨子里的冷，一个也是骨子里的亲近，对待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态度。

与李玉是客气的，更是淡漠，又冷的：“听说皇上要召我进宫，可是有事？”

一身气势外放，如同利剑森寒，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李玉在司九宴面前从不拿乔，连声说道：“外面传言甚重，老奴也是奉了皇上之命，再请督主进宫。”

“进宫作何？本督才刚从宫里出来，不过半个时辰，转眼又要进宫……怎的，大元离了本督，是要天塌了？”

不知何时，司九宴指间多了串佛珠，珠串极亮，隐有檀香的味道，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

李玉飞快看了眼，又抹一把额上冷汗，越发的软了腰身：“那督主的意思？”

“去回皇上，就说本督遇刺，身受重伤，不得进宫见驾，有什么事，皇上只管吩咐便是。”

这态度，已经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李玉出了身冷汗，讪讪离去。

进了玉龙殿，原话稍稍改了些，仁孝帝呵了声：“你这个老东西，惯会替他说话……他真是这般说的？怎会又遇刺客，那刺客是谁，倒是天天刺杀他一个阉人，朕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李玉擦把冷汗：“回皇上，此事，老奴也打听了，说是长公主亲手刺的。至于那刺客，是陈家家主的独子，名陈真……已经刺杀失败，死在督主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