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随口说说,不敢奢望。”
“公子,饮。”
“今夜,当不必再想其他,在画舫上,就只说些画舫上的事就好了。”
“奴家,懂。”
杨明月一口饮尽的同时,手指轻轻推着张楚手中酒杯的杯底,当饮尽后,放于桌上,她身子微倾,脸颊微红。
再斟满,杨明月显得有些亢奋。
“今夜公子之诗,不知是公子,写给谁?”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好诗,好句子,奴家不相信,公子回首,眼中没有奴家的影子?但是有一分,那这首诗,奴家便就要厚颜无耻的认为是公子写给奴家了。”
“咯咯咯········”
杨明月又近了些,手中的酒杯再放于张楚嘴角。
张楚眯了下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杨明月,顺口饮下的同时,轻轻一叹:“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人呐,也就这么几年的活头,何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公子说得对,可奴家改不了了,从记事起,便被人如此教导,至今十多年的光阴,若是没有这个方向,奴家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到时候,奴家可能真的是只有一条死路了。”
“公子,请!”
杨明月频频举杯。
张楚也不知喝了多少。
刚开始,还是对饮,到了后面,杨明月坐到了古琴后。
伴着悠扬的琴声,张楚手指轻轻叩着膝盖,独自小饮,双眸深邃,神游天外。
当画舫行至渭水上的时候,张楚便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头有些发沉。
他看了眼酒杯。
酒杯很小,万万是比不上北山县的酒碗,和后世的酒盅差不多,按理说喝这么点,而且还是果酒,当不会如此,不过,张楚倒是也没有多想。
这么多天,自己一直奔波,没有停留,今日能在古琴悠长之声中,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空了心思,享受这片安宁,或许这疲累,便就上来了。
怪不得后世有钱人,都喜欢来海上度假,果真是能忘却一切烦心事。
张楚唤来了春雨,在春雨的带领下,进了客房,躺进了绵柔的被褥中,翻个身,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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