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嘴巴又要哭了。
楚承浩哭笑不得,又强调了几遍“男儿有泪不轻弹”。
楚俊说:“我不要轻弹,我要妈妈!”
小孩子听不懂啥轻弹不轻弹,就是要妈妈。
轻弹哪有妈妈香?
楚承浩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他只能转移话题,叮嘱李悠悠几句,就挂断了。
然后他也睡不着了,想着孩子的哭声,决定早点起来去公墓看看。
那女人没有吃晚饭,别饿晕了。
楚承浩到了一楼,看见母亲在客厅里。
他招呼:“妈起来了?”
楚母看着他说:“你是谁啊?怎么从我家出来?”
楚承浩吃了一惊,母亲怎么不认识自己了?
他急忙走到老太太面前,柔声说:“妈,我是承浩啊。”
老太太看了他半晌,说:“哦,承浩这么大了啊,乐乐呢?”
楚承浩的心直往下沉。
他觉得母亲的病情又复发了,决定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吃过早饭,楚承浩把母亲载到医院。
精神科医生检查后,说老太太没什么大问题。
楚承浩怀疑医生检查得不准确,又给斯科.李打电话说了情况。
斯科.李说:“你母亲一到下雨的晚上,就出去找你妹妹。等雨停了,她又回屋睡觉。是这样吗?”
“对,但今天早上起来,她不认识我了,她的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
斯科.李说:“没有加重,她这也没什么大问题。
“主要是你父亲和妹妹发生不幸的时候,都是雨夜。
“所以一到下雨的晚上,你母亲就紧张不安。
“她满脑子都是发生不幸的亲人。
“她幻想亲人们还活着,担心他们发生不幸,总想把他们找回来。
“神经紧绷一晚上,她早上会暂时性失忆。
“你到医院给她开些安神补脑的药,她吃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过她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可能一到下雨的晚上就会复发。”
楚承浩皱眉问:“您是说,我妈这种不能根治?”
“很难,”斯科.李顿了顿,说:“除非……”
“除非什么?”楚承浩紧张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