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会有人来通知的,别担心。”
此刻知道陆瑶性命无忧后,陆母也便放心了,见没自己什么事就溜达回屋了。
幸而没闹出人命,萧子仁也不用愧疚一生。
总算舒展开眉头,萧子仁这又叫陆佑宁带些人马去陆家附近再次展开寻觅。
陆佑宁知道阿姐安全后身子轻松不少,被县令这么一吩咐浑身充满干劲。
实际上,家附近的大道小径都被陆佑宁仔细的瞧了许多次,可愣是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既然县令都下命令了,陆佑宁也就愿意再搜查一遍,毕竟事关阿姐可得用心。
查找了一圈,无任何线索,众人不禁灰心丧气。
“佑宁,可是还要继续搜一圈?”问得有气无力的,心里知道大家的担忧,但是体力似乎跟不上。
一帮兄弟们都瘫在地上,累得不肯动。
“先休息会吧,大家都很辛苦了。”
陆佑宁本就没抱希望,但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仍挨不住悲伤叹气。
那么多流寇在外抢夺,竟无丝毫痕迹说得陆佑宁自己也不信。
灰心丧气中,陆佑宁走向后山。
夕阳开始下垂,天边已经有大片云彩被熏红。景色很美,陆佑宁却无心观赏。
阿姐已经消失大半月,也不知吃好睡好否。
尚且她还怀着孩子,不清楚身子是否还承受得住颠簸。
万一流寇让阿姐提水洗衣洗碗什么的,这若不小心摔一跤可会坏事的。
昏黄的日光照射在人身上更显得陆佑宁一身浓郁的忧伤气息。
众人见陆佑宁一人站在高不可攀的山前,心中不由涌上一股怜悯之情。
家人失踪多日遍寻不得,是人都会忧虑焦急。
身为同袍更应多加体谅与关照,这么一想大家又充满活力。
众人吆喝着,拉过陆佑宁好生安慰,随即又一同搜找痕迹。
又是一无所获悻悻而归。
在陆家附近整整搜寻了三天,没有任何进展。
兄弟们都垂头丧气的走进县衙。
陆佑宁浑身没了力气似的,软绵绵地走在路上。
“哟,大伙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刚打算出门和随从瞧瞧情况的萧子仁一抬头就看见一群行尸走肉般的侍卫们。
抬眼见是县令,众人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大人。”
萧子仁见大家个个情绪低落、萎靡不振的样子,心中猜到这是为还没寻到流寇定所而黯然伤神。
“辛苦一天也累了,赶快回去休息吧,”如今这形势,萧子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些小伙们,“睡好精神了明日说不定就有新发现了。”
陆佑宁闻言抬头看了眼县令,问道:“不知县令可还有见到流寇的人?”
知道佑宁是关心流寇要求拿银两交换一事,然而这几天还真没人来县衙。
萧子仁只能摇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陆佑宁。
陆佑宁只觉得无助悲伤一起涌上心头,他不由得大喊一声然后跪倒在地。
众人看得心酸不禁红了眼,虽然他们自己家人尚安全不必忧愁但这几天见了许多家破人亡的场面心中感触颇深。
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全力搜捕流寇,及早解决此事。
隔日,陆佑宁早早起身一个人在家周边观察。
天还黑着,路上根本没有人影。
陆佑宁提着一盏灯来回走着,从远方望来只能瞧见灯左右晃动甚是吓人。
晃悠着,陆佑宁忽然发觉自己走到了一条幽径。
那是昔日常人不曾走的路。
一开始好像有人在这被猛兽咬伤,传言这条路上尽是凶狠的怪兽;后来传着传着变了味,说是黑夜里鬼神时常在此出没。
结果就成了一条无人问津的路了。
常年不曾有人走动,路的前方已是杂草丛生。
陆佑宁徒手拨开草丛,一路朝前行。
虽然他对此没报多大希望,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山路已不算是路,只还留着些许踏脚的地方。
陆佑宁没在意脚下的尘土一个劲瞧着四周的地形。
转角,衣裳“嘶”的一声被划开一口子。
陆佑宁低头一看,瞧见地上一缕橙色的布。
恍惚间,他只觉得很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脑中“嗡”的一声,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这是阿姐的衣裳,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件。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