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也被消息的内容噎着,来到嘴边的说话,也哽咽一般顿住,然后停顿了一小会,他立马又把说话接上,说,“被敌军俘虏了。”
“什么!”
陆瑶闻言心头一惊,搁在锦缎被子上手,隐忍地绞着被子,用力得纤细的指骨突显,手背露出嶙峋的骨骼欺负。
她心头做了众多坏情况的揣测,却独独没有想过谢程被俘这条。
一时间,她慌乱的心底,难以想象铮铮汉子的谢程怎样忍受屈辱被俘的事实。
心痛和无奈的伴随着震惊逼涌上来,她眼眶也微微热了,泪水浮涌,冲得鼻子都在发酸。
“消息可靠不?”静默了好一会,陆瑶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老管家将年轻主母隐忍的激动情绪尽收眼底,他并没有将事情说死,“是边关将士带回来的消息。”随即话锋扭转,严肃道,“属下会命人用和将军联络的秘密方式,再次确认消息的真伪。属下不相信凭将军的身手会落入敌军的手中。
“夫人不用太过担心,属下自信将军必定吉人天相。”
陆瑶轻轻点点头,管家说的都是她的心底话,她的心底同样不相信谢程会被敌军擒获,其中肯定有些什么她们不知道的原因。
她不能被这些还没有被证实的消息吓到,她要相信她夫君,他答应过自己,一定会平安归来。
“立马让人和将军联络,还有给我收集外面所有关于将军的消息的传言。”
管家得令,躬身弯腰礼了礼退了下去。
入秋露重,皇都地处北境,随着夜的深入,气温陡然降低了很多,陆瑶半卧房中的软塌,身上松松地盖着一张蜜柚色软绒毯。
房门的被敲响,丫鬟开门后,看到来人是老管家,微圆的脸露出一抹等到已久的笑意,说,“管家你终于来了,夫人一直在等你。”
老管家点点头,撩起长衫的前摆跨进门内。
绕过屏风进入后方的时候,陆瑶已经直着身子坐了起来,蜜柚色的毛绒毯工整地盖着她的双腿。
老管家见着她,地貌地躬身弯腰如常地想要行问候礼,眼见着他的动作趋势,陆瑶连忙制止,“管家不用多礼,可是有将军的消息?”
老管家打住动作,虽然没有如常行礼,但是微微的颔首依旧还是恭敬地做着,对于陆瑶的说话,他抬头缓缓开口。
“夫人不要着急,我已命人紧急和将军联络,只是边疆和皇都南北相隔,距离甚远,即使用最快的方式,要收到回复也需要时间。夫人想要收到将就点确切消息,最快还要等上四天。”
听及此,陆瑶澄澈的眼底缓过一抹担忧,四天足够让很多事情发生。
老管家接着又道,“外面关于将军的消息,越传越恶劣,越传越离谱,其中大部分倾向说将军并不是被敌军擒获,而是叛变,抛弃了国家投向了敌军的阵营。
“虽然也有不少人鉴于将军以往的军功和言行,不相信将军或有此忤逆举动,但是消息散播很快,好话坏话参半,道听途说的人很难分辨其中端倪,容易先入为主地倾向相信不好的说法,因而情况对将军十分不利。
“二来,想要对付将军的人,乘此机会,肯定会大肆添加抹黑将军,后面若言说话被传到国君耳朵,只怕将军就算是清白的,也会在国君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影响。”
老管家分析极对,陆瑶越想心头拧得越紧。眼下状况对谢程极度不利,所有不堪抹黑的传言都将这数天内快速发酵,往一个难以估量的坏状况下发展,她不能眼看着她的夫君由此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况。
可是她一个在家安胎的女儿,除了干担忧,还能做些什么事能帮上忙?
有了!
陆瑶的脑袋冒出一个人。
曲华!
他现在隔三差五就会上门,通过他的口中,她能最快而准确地知道朝堂之上预计五皇子对于谢程事件的计划。
曲华会插手拖延谢程的粮草支援,目的肯定是想要对谢程不利,眼下谢程落难的状况,他们铁定会紧紧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再次落井下石。
如果能够由曲华的口中得知他们接下里的动作,起码她可以让谢程在事情发生之前了解状况,想办法找出应对的方案。
否则,敌在暗我在明,吃亏只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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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子夜,圆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撒下淡淡柔光,照亮密林窸树影斑驳的轮廓。
谢程穿过密林后,寻了个可藏身的山洞将身上的厚重的盔甲脱下扔了进去,随即开始在荒草和树木间找寻一些野外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