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检查，他不懂胭脂，但是作为医生他的嗅觉很好。

很快他就从这许多胭脂之中闻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味道。

这个胭脂盒之中似乎带有淡淡的药香，而且这个药应该是大明境内所没有的。

倒是有点像草原的药。

各地的药草也有各自的特点，就算是同一种药种在草原上，和种在西南山地里，所带来的药效和气味甚至与长相都不相同。

而且有的药在西南的山林之中，就是药。

可若是长在长江以北，甚至更北的草原上，那就是毒。

可能这便是橘生南北。

而他闻到的这一抹药香，也带有一丝草原上独有的气味。

“这个胭脂是从哪买的？”

方夫人看了一眼。

“这个胭脂，是从汇香阁买的。”

“汇香阁？”

燕王思索半天。

“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北平城内有汇香阁这个胭脂铺。”

燕王的好手下兼好兄弟，朱能在旁边说道。

“殿下，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您是男人嘛。”

裴安河一笑，而后看向方夫人继续问道。

“方夫人，这汇香阁的胭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方夫人回忆了一下。

“大概在半年之前吧。”

燕王回想了一下。

“半年之前本王已经回了应天啊。”

裴安河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胭脂铺一定有问题，这些将领们既然是中毒的话，那可以大胆假设一下。

这胭脂被下了毒，再涂到这些将领夫人的脸上，美则美矣，只怕毒素也早就已经留在脸上了。

等到晚上将领和夫人们亲热的时候便会传染。

如此来看，这玩意儿不是天灾，是人祸呀。

裴安河对燕王说道。

“请殿下派人，去其他几位得了病的将领家里查看一番。”

“看看他们家里是不是都有这种胭脂，看看他们的夫人是不是都用过这个东西。”

“好。”

众人离开方千户的家，裴安河和燕王来到路边的一个面摊，闲来无事吃面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