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云台可是家族炼器堂的堂主,家族也会炼制小雷火弹,对这小东西自然不陌生。
“上官兄,乡野粗茶,莫要见笑。”陈宁泰热情斟茶招待。
上官云台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窝火。
上官云台老脸都僵住了。
顿悟这东西,就是一个契机。
可是!
他不由得看向另一边的年轻男子,感觉这年轻人多半是要挨揍了。
同时传出的,还有一道年轻女子的斥喝声:“陈景运,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跟郑灵韵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他心中不悦消散了许多。
“道兄乃是金丹上族修士,对真意之理解必然远超于我,若能赐教一二,宁泰感激不尽。”
自打王芊芊加入陈氏后,陈宁泰的演技突飞猛进,最近些年,已经有些炉火纯青的迹象。
上官云台面色平静的喝着茶,没营养的夸了几句后,便迫切的开启了论道话题:“真意一道,乃是修士对本源一道的探索与感悟,宁泰家主以为如何?” “道兄高见。”
“哎哟,抱歉抱歉,在下刚才情急出手,一时没控制住力量。”陈宁泰满脸的愧疚和关切,“上官道兄,没伤着你吧?”
就在他种种思量的功夫,陈宁泰已经安排好了茶桌,就在这栖凰院】的凉亭内,并热情邀请云台道兄落座。
“来来来,你千万别让着我,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声音含怒带怨,似是十分委屈。
同时。
或许,这人能从一个崭新的角度,给他启迪也不一定。
“好好好。”陈宁泰满脸欣喜,“能与云台道兄品茗论道,乃是宁泰荣幸。恰巧,宁泰才刚领悟金元真意,对真意之道还有诸多疑惑不解之处。”
女子则是脚踩着一架崭新的纸鸢,腾挪折闪间极为灵动,衣袂飘飞间,仿若一个当空飞舞的仙子。
“而且,她自然是想来就来能来,想走就能走,何来强扣一说?”
“王芊芊,我陈景运为人素来坦荡,你莫要空口白牙污蔑我。”
他想骂人,却又无从骂起,只能冷着脸说:“宁泰家主,你这是准备强扣我上官氏族人不放咯?”
被他们这么一打断,原本的论道自是进行不下去了。
其中的年轻男子脚踩灵叶,一袭青衣随风摇曳,虽然是在逃跑,可姿势却十分潇洒,有股说不出的帅气味道。
这陈氏好歹是个筑基世家,族中年轻人怎的这般没规矩,竟敢在主宅内飞来飞去,你追我逐,当众吵架?
一念及此,上官云台便矜持着勉强答应下来:“行,长途赶路,竟也有些乏了,那就喝口茶再走。”
罢罢罢,论道就论道。
“劝她回去当然没问题。”陈宁泰诚恳的说道,“不过云台道兄远道而来,不喝口茶就匆匆离去,旁人还以为是我沧夷陈氏不知礼数。”
这年轻女子才灵泉境吧?当真是很不简单。
上官云台嘴角一抽。
“道兄说的这是什么话?”陈宁泰满脸惊愕不解之色,“婉清小姐是我重孙好友,乃是我陈氏贵客。自从她来我陈氏作客后,吃穿度用从未亏她半分。”
那年轻男子也似是被逼急了,怒声道:“王芊芊,你太过分了!”
至少,他上官云台已经筑基中期守一境中了,却连真意的门槛都还没摸到。
这陈宁泰还真是不容小觑,原以为凭自己的实力拿捏他不成问题,可如今看来,若是不动用家族赐予的保命底牌,能不能维持不败还两说。
“你不说清楚,我打到你说清楚。”
就在老者上官云台内心跌宕,不能平静之时,陈宁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瞥了眼陈宁泰,正准备让他管管家中小辈,天空中忽的再次响起了女子饱含怒意的斥骂声。
他抬手在腰间一拍,立时便有一柄金灿灿的法剑飞出,滴溜溜的绕着他旋转轻鸣起来。
陈宁泰夸了一声后,便也将自己感悟时的理解以及父亲整理的素材,随口说了一些作为引子,对其中关键却又半遮半掩,并不说透。
年轻女子掐指为剑,一道煌煌烈焰登时腾空而起,如利剑般向男子射去。
老者上官云台好悬没一脚踹他脸上去。
“伱!”
陈宁泰好整以暇的呷了一口茶。
这小雷火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