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绝望喊声打破了病房的宁静,连走廊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伸头朝着里面望了望。
吉尔京连忙上去把半开着的病房门关好,再转身回来的时候,长平道长和白亦小鬼都已经围了上去,就连昏迷许久的珺之也醒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床边趴着的人儿。
“司灼,你怎么了?”
“司灼......”珺之的声音还很虚弱,有气无力的。
司灼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下一秒就抬手遮住了眼睛。
窗外刺目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射进屋里,夜晚早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褪去了帷幕,司灼只觉得一阵晃眼,好不习惯。
放下胳膊。
她这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一个梦,司灼有些松了口气地摆了摆手。
“没......嘶~”
她刚想坐正了身子,结果趴了一夜身子早就麻了,尤其是她肩头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只能靠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我给你揉揉。”
温柔的声音传来,接着司灼就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抚上了她的手。
司灼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立马反握住了珺之的手,惊喜道:“你醒了!哈哈......你醒了,是不是魂魄回来了?是不是伤口好了,是不是......”
“司灼丫头你冷静点!”
长平道长无奈地打断了司灼的话,还直接分开了二人紧紧相握的手,按住了她的脉象,“你心脉紊乱,身受重伤,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再这样下去别说救实数了,你连你自己都保不住了!”
司灼有些头痛地抚了抚额头。
长平道长说的没错,她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几乎是重新回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以前最起码还会把自己收拾一下,现在连这一身血都懒得去洗了。
她艰难地扯了一抹笑,企图解释道:“道长,我也是没办法。现在珺之魂魄不齐,随时会出问题,我的儿子魂魄还在.......”
“叩叩叩......”就在司灼解释的时候,一道敲门声响了起来。
不等屋里的人回话,门把转动,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进来了一群不请自来的人。
为首的竟然是祁昊和关改会,而他们的身后则跟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长平道长以为是来查案的,客气地迎了上去,“这是要做什么?”
“我是玄武术族的大当家。先生你好!”
那个陌生的男人突然站到了祁昊的前面,笑盈盈地对长平道长介绍道。
一听是术族的人来了,原本还想和珺之多说几句话的司灼立刻警惕了起来。
她起身站在珺之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着他起到保护作用。
目光凶狠地盯着不请自来的家伙,没好气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祁昊,还有身受重伤的关改会,这阵仗想必是已经知道全部原委了。
不由得再次问道:“来抓我们我的?”
“不,不是。我们......”祁昊的脸色有些难看,甚至有些害怕司灼他们。
没了以往的架子,好几次想开口回答都不知道怎么说。
“想必这位就是族主夫人了吧?噢哟~果然是个人间绝色,这等装扮都掩盖不住夫人的惊人气场和冷媚,真是令我等惭愧不已啊!
在下玄词文,这是舍妹玄词言,今日唐突拜访只是受了前辈的指点,前来将蓝翎珠奉送给族主夫人,且请求放过玄武术族一马。”
玄词文身着一身深灰色的大衣,身材高挑,长相也算得上是中上,但是那一双不笑而弯的眸子,着实让司灼看了没有多少好感,总有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司灼面对着玄词文没有水平的谄媚话不屑一顾,而是将目光落到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妹妹玄词言身上。
一身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她整个身子,黑色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齐刘海遮住了额头,一双没有什么情绪色彩的眼睛无神地盯着正前方,脸色过于白皙,从进来到现在别说说话了,连眼珠子几乎都没转过,仿佛是一个活死人......
死人!
同时察觉到玄词言不是活人的还有珺之和长平道长,不过他们二人可没有司灼那么直接,当即就开口问道:“令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玄词文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眼神却稍稍黯淡了许多。
他温柔地拉住了玄词言的手,对司灼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