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冷啊,怎么感觉身上就和裸着的一样呢。”
顾怀从寒冷中被冻醒,想要闭着眼睛去摸索一件御寒的东西,刚想伸出手臂却发现……
“我怎么感觉不到手的存在了呢?!”
想要迈一迈腿……
“我怎么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呢?!”
想要……
“不——!,我的小兄弟呢?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
顾怀想要睁眼,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却根本感知不到自己脑袋的存在,但他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
“脑袋而已,哪里有小兄弟重要。”
也许是刚刚想要睁眼的意愿太过强烈,顾怀感到一股暖流从自己现在说不清楚是哪个部位流出。
这股暖流扩散开来,朝着四周蔓延而去,就像是一张铺开的蜘蛛网,准备网罗这个世界的信息。
随后,他终于再次看见了这个世界。
不是以人类的眼睛,而是以一个360度纯视角的方式看到了外界,也看见了自己。
那是一把剑,一把满是血污,雕龙刻凤,色泽暗淡的佩剑。
虽然剑刃上满是缺口,但是顾怀发自直觉的丝毫不怀疑它的锋利。
在剑柄上刻着两个字,已经被血污所模糊,但是仔细辨认的话能看出是“流尘”二字。
“我这是……穿越了?
但是怎么成了……一把剑?”
经受了多年穿越文化熏陶的顾怀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穿越了。
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在其中。
但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别人穿越之后虽然经历各不相同,但好歹也都是个人。
而他穿越之后别说做个人了,连做个可以动的东西都不行。
直接变成了一把剑,一个不会动的死物。
更令顾怀不解的是他明明活得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穿越了呢?
就在顾怀满心疑惑的时候,一段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开始复苏。
在那段记忆里,他吃着火锅唱着歌,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得平常,没有丝毫要穿越的迹象。
直到他回忆起,自己似乎一不小心把正通着电插着电磁炉煮火锅的插线板扔进了火锅里……
如果现在身为剑的身体可以动,顾怀一定会想找个墙一头攒死自己。
属于他的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伴随着一阵发自灵魂层面的难以忍受的剧痛,一股不属于他的庞大记忆涌了上来。
那是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似乎有着数千年信息的记忆。
这并不是顾怀的记忆,而是另一缕残魂的记忆。
它属于被顾怀苏醒时无意中吞噬的,这柄剑中寄宿的第二个魂魄。
“一代帝尊,遭至爱暗算,身死之际用秘法将一缕残魂寄宿在了佩剑之上。”
顾怀粗略地浏览了一遍残魂的记忆,总结出了这样的一段信息。
光是这一小段信息,就让他恨不得手里能拿着桶爆米花,仔细看完这位帝尊的一生了。
奈何他获得的只是一缕残魂,记忆并不全面。
就连到底凶手是谁,顾怀都没有看清。
只是从那悲凉绝望的心境中可以感受出,应该是这位帝尊的至爱之人。
这股充斥着愤怒的感情甚至影响到了将它吞噬的顾怀,就好像那个凶手杀得不是别人,就是他一样。
就在顾怀还沉浸在这份感情中的时候,那柄流尘帝剑却已经因为帝尊灵魂的消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原本虽然暗淡,但仍内含神韵的光辉消散。
道道的裂纹开始在剑身上蔓延,直至如同遍及整个剑身的蜘蛛网。
与此同时点点锈迹也开始从剑尖处开始扩散,连剑柄的“流尘”二字都彻底被锈迹所覆盖。
顾怀此时也终于发现了帝剑上的变化。
“坏了坏了,这可是我的新身体啊,这柄剑要是废了,我怕不是也得跟着一起死吧?”
尤其是那道最深的横贯剑身的裂纹,要是从那里断开,对顾怀来说怕不就是腰斩。
他急忙细细地感知着,发现劣化已经无法挽回。
却可以在之后补救,虽说如今这柄帝剑已经彻底跌落了品阶,沦落成了一把普通的凡剑,但是却依旧保留着可以进阶的特性。
流尘帝剑如今只是失去了力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