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饶我一命吧，我不追究，绝不追究。”

“很抱歉，你没说出我想要的。”

再次扣动扳机，箭矢射穿苏然另一边肩胛，顾琛道：“万仙宗，在何地？”

身上插着两根箭矢，鲜血横流，苏然不知道该要捂住哪一边，其实已经抬不起双手，抬起头来，惊恐骇然地迎上顾琛目光：“天罗山，万仙宗就在天罗山。”

最后一支箭矢飞出，没入苏然咽喉。

她大睁着眼睛，然后瞳孔不断涣散，及至身体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气绝身亡。

放下弩机，顾琛并起食指和中指，渡出灵力，抹掉少女手背上的奴隶烙印，也顺带抹掉那些惊慌失措的奴隶的烙印。

做完这些，顾琛将承影剑背上，牵着还在吃草的牛，朝山林中走去。

日头西斜。

顾琛将牛车套上，懒懒散散坐上车板，才刚行出没多久，将父亲埋葬后的少女，气喘吁吁在后方追来。

身上顾琛用灵气幻化的衣裳已经消散，满身泥垢，只留到肩上的短发，乱糟糟的，瘦弱得可怜。

顾琛勒住牛车，又重新幻化了一套衣裳，将少女招到车上，和颜悦色的笑着，道：“你追我作甚？”

喘着粗气，少女抬袖，想要抹掉额头汗珠，却害怕弄脏衣袖，缓缓放下，由着淋漓大汗从脸上簌簌落下，“我，我……”

结舌着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眼神坚定地盯着顾琛。

顾琛微微一笑，“懂了，那你就跟着吧，我为你找个去处。”

“不是，不是……”少女摇摇头，“父亲承诺要为公子当牛做马，我此生代父亲报答公子，来生再继续给公子当牛做马。”

“可我不需要啊。”顾琛说的很认真，自己又不是地主老财，不兴这种的。

少女不说话，定定地盯着顾琛，似乎在等他回心转意，许久才出声道：“我什么都会做的，浆衣煮饭，真的什么都会。”

看着她真诚的目光，顾琛无可奈何，也哭笑不得，只好转移话题，问道：“你可有名字？”

“有的，”少女点点头，“城主起的，我叫妲己，苏妲己……公子，你没事吧？怎么摔到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