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白族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应已有察觉。”沈冰不由上前安慰道,并用眼神示意白浩然注意门上的两道符咒。
白浩然当即会意,不由冷静下来,原来两道符咒之上藏有圣宗的气息,显然对方早有准备,就怕其不来。
白浩然旋即后退两步,并指成剑,一道剑气瞬时激射而出。
轰!
两扇大门连同两道符咒登时化作飞灰,散落各方。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来打我白家的主意!”白浩然神情冷峻至极,迈步而入,目光扫视四方,随时留意周围情况。
沈冰跟在他的身后,神色如常,但也认真观察周围异样。
然而,令他二人颇感意外的是,府院之内一草一木并未有丝毫变化,与他们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若说不同之处,只是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不对,不对!”白浩然面沉如水,连连摇头:“虽然我白家上下皆是剑修,府邸内外会不经意间流露出肃杀之气,但它只会给人以凛冽敬畏之感,断无像现在这般沉闷地令人窒息。”
沈冰虽与白浩然的感觉颇为相近,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此刻所感受的气息与他所修的某种神通术法息息相关,只是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几乎一闪而逝。
“我们先去找白族长要紧。”沈冰随即提议道,但依旧未有丝毫放松。
白浩然点点头,随即大步流星,直奔白寻的密室而去。
可是,刚到密室外,两人不由愣怔起来,密室大门径自敞开,其内空空如也,既没有白寻以及他的霸天剑,就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觉察不到,而且阖府上下只有他们二人,其余的家丁、奴仆全都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即便爷爷被他们劫持,乃至……”白浩然不由顿了一下,继而道:“也绝不会半分气息都留不下,怎么也会这样?”
白浩然越说越是焦急。
“嗯?”忽然的,沈冰冷哼一声,昂首朗声道:“何人在暗中窥探?有本事出来与我等一战!”
白浩然闻言,微微一惊,连忙远转元气,感应周围,却没有丝毫发现。
“沈冰,你是不是感觉错了?我并没有任何发现。”白浩然颇感疑惑。
沈冰摇头,面若寒霜,他深知自己的感应绝不会错,只是此人太过沉得住气,竟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不然单凭他的敏锐,将其从中捉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此时此刻,天霜城外,桑空山依旧云雾缭绕,阴气森森,又因终日飘雪,很多上山之路皆被皑皑白雪所覆盖。
自从那日元气复苏,桑空山也发生巨变,很多巨妖为避免被其所累,不得已举族迁移,离开了原先的洞穴,乃至整个秦州地界,因此许多洞穴遗留下来,进而被有心之人利用起来,以实现自己的宏图伟业。
其中,叶南城就是最为狂热之人,只见他此刻一袭蓝色长衫,披头散发,面容狰狞立在一处巨大洞穴的最深处,目光幽幽,死死盯着面前一方血池,以及血池上那尊三足黑色巨鼎。
血池内血液翻滚,散出滚滚腥气,且还不断吞噬着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元气、生机,其中有些元气带有极深的怨念,显然并非来自天地,而是来自修士。
叶南城伫立良久,旋即大袖一挥,只见在三足巨鼎上方,凭空出现一个画面,画面中的内容正是沈冰与白浩然所在的白族府邸。
“沈冰,你虽然心细如尘,感应到了我在监视,但你永远也找不到我!”说话间,叶南城的身上一道灰芒闪烁起来,面容更加狰狞可怖,幽幽开口道:“只要再有半炷香的工夫,你们二人的全部元气都将属于我,属于这启蛮血池。”
血池仿佛感受到了叶南城的情绪,再次翻滚起来,比先前更为剧烈。
“嗯?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叶南城脸色大变,双目微眯,冷声喝道:“龙象,替我杀了他们!”
此时,白府之内,剑气纵横激荡,轰鸣阵阵,无数的蓝色幽芒随之泛起,予以对抗,但很快就被白浩然的剑气斩落地一丝不剩。
收回剑气,白浩然深吸一口气,面色却是铁青,眼前景象简直触目惊心,一具具尸体横陈在他的身前,而且那些尸体已然彻底风干,根本看不清面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生前必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极有可能被人夺去了所有生机。
“何人竟敢如此,连普通人都不放过,难道当真不怕厄运缠身吗?”沈冰皱眉自语,颇为不解,因为按照大陆的法则,修士是不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