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破羽剑想要咒骂，想要反抗，但却发觉自己的剑身已开始震动，这是沈冰在炼化剑身的征兆，若剑身损毁，恐怕它将彻底寂灭在这片天地之间。

多少年来的忍辱负重，多少年来的委曲求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恢复全部实力，翱翔于九天之上，荡平这世间一切，重拾他魔剑一族的荣耀。

然而，这一切就要被其彻底毁灭了，破羽剑真的不甘心，真的不甘。

“最后再问你一次，降服还是陨灭？”沈冰冷冷一问，震彻心扉。

“本座，不，我……我魔剑族破羽愿意降服，从今往后，我就是主人手中的剑，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话音未落，只见一滴深蓝色的血液飘出。

“剑身有血，果真有些意思。”沈冰随即将那滴血液融入自己的精神识海，算是收下了对方的诚意，彻底签订了人魔契约。

“主人，我已归顺于你，还望你遵守约定，撤去这些炼化。”破羽剑在火焰中散发微光，孜孜恳求道。

“好！”沈冰闻言，大袖一挥，散去了全部威能，并顺手将刚才吞噬的种种神通、修为，还给了破羽剑，使其恢复实力。

“多谢主人！”只见此刻的破羽剑收敛全部黑气，继而飞出，落在沈冰身前两尺之地，以供其随时使用。

沈冰神识一扫，发现其气息已复，且没有丝毫异状，不由放下心来，盘膝坐在它的面前。

“主人，有事？”破羽剑毕竟是活了数万年的老怪，论阅历自然比沈冰丰厚许多，它刚才与之斗法，明显得罪了沈冰，现在当即摆出一副积极且甘愿驱驰的模样，以此好让自己少受些罪。

沈冰闻言，也是微微一怔，不想对方态度变化如此之快，不由暗叹一句：“果然是魔心似海，不可忖度。”

“倒无大事，只是有些好奇，你刚才自语是魔剑一族，这里有什么玄机吗？”沈冰随口问道。

“原来主人问的是这个，破羽所言，正是我虚空魔族的势力划分，虚空魔族经千万载发展，其内不断壮大，更是繁衍出无数的族群，我们虽统称为‘虚空魔族’，但族群自己也有自己的名称，以我来说，我就出身于魔剑一族，我族上下皆是飞剑……”破羽剑还未说完，就被沈冰直接打断。

“你等等，我没听错吧，你说你们阖族上下都是飞剑，不是剑灵？”沈冰不由诧异道。

“不是剑灵，我们都是飞剑，故而称之为‘魔剑族’。”破羽剑回答地极为肯定，担心沈冰听不明白，随即又解释道：“我们魔剑族生来就是一口具有魔气的飞剑，通过吞噬魔气而提升实力，进而修出意识、语言，但我们绝不会化作人形，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剑灵’，剑灵与剑本质上虽是合一，但只要有分离，就会削弱彼此的实力，不如我们天生浑然一体，更具威力。”

沈冰听着，默默点头，破羽剑所说虽有些离经叛道，但却与人并无太多不同，剑身即是人之肉身一般，进而有了意识、气海等，与人之修炼更有相通之处。

“那个……”沈冰不禁有些迟疑，张口欲言，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主人有疑问请明言，破羽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破羽剑随即打破空气中的尴尬。

“我只是好奇，真的只是好奇，你们都是剑，如何传承下一代？”沈冰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当然还是尽量做到含蓄。

“哈哈哈哈……”沈冰一语，登时引起破羽剑的轰然大笑，随即道：“我当是什么问题，原来主人也与其他人一般，好奇这件事。我们的传承乃是从意识中所化，进而凝结出新的飞剑。”

沈冰当即会意，不再继续此话题，话锋一转道：“破羽，我现在被困这里，你可有法突破眼前禁制。”

破羽剑焉能不知这是沈冰对自己的考验，随即慨然道：“主人放心，刚才我已观察很久，此地结界封印虽妙，但在我的面前，确如土鸡瓦狗般的存在。主人请站到一边，待我劈开此门，带主人离开这里。”

沈冰随即起身，让到一旁，只见破羽剑一飞而起，直奔两扇巨门而去。

“破！”只听其冷哼一声，万千魔剑气息，向巨门轰击而去。

轰隆！

一声巨响，两扇巨门登时四分五裂。

“主人，我们走！”

沈冰随即大步一踏，直接踩在破羽剑之上，飞驰而出。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女子声音惊天而起，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何人竟敢捣毁无华天宫的殿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