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沈冰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薛斌,随即脱口而出。
“好好好,念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冯立连连点头,显然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
“外面风大,先给斌儿抱进去吧。”过了一会儿,冯立随即将婴儿递给了那个中年妇人。
就在这时,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在沈冰耳畔响起:“年轻人,此为我之轮回秘境,你多停留一分,你的神魂就会受损一分。若想从中走出,必须勘破轮回之道。”
此刻,沈冰终于明白一切,此地确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刻意造下,但让沈冰颇为不解的是,轮回秘术自万年前早已绝迹,应是那个不能提姓名的人带走的。既如此,又何来勘破轮回之道?!
然而,想虽如此想,沈冰却有些无可奈何,在他的探查之下,在这里自己不但没有修为,而且周围连元气都没有,更不要说修炼,除了一身蛮力。
反复思忖之下,沈冰决定还是先留在冯家村,以便好好体会一番轮回之道。
主意已定,沈冰当即开口道:“冯叔,我目前无地方可去,还望冯叔可以收留于我,放心我绝不会吃白食的。”
“小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是我老冯的贵人,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家里简陋,小兄弟莫要嫌弃才是。”冯立随即说道。
沈冰连连摆手。
冯立老婆早产,虽说母子平安,但却也有所损耗,故而前来帮忙的邻居,并未多做打扰,到了傍晚,就各自散去了。
冯立需要照顾老婆,所以他们就住在了里屋,婴儿自在他们身边,而沈冰则在外屋住下。
冯家村虽然不大,但由于地处在山岗附近,故而每到晚上都有山风刮来,令人十分舒适,连心境都澄明了不少。
沈冰不畏寒冷,有时大半夜时光,都在外面度过,静静思忖着过往。
“小眠,不知我何时才能离开这里,才能赚到那一个亿。又不知那时你是否已嫁人为妻?”想到此,沈冰有些怅然,又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未在接受这项挑战之前,向聂小眠表明心迹。
“怎么了?想家了?”冯立的声音忽然传来。
说话间,冯立坐到了沈冰的身边,顺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旱烟袋,又摸出了两枚打火石,点着之后,开始抽了起来。
“婶子睡下了?”沈冰随口说道。
冯立点点头,脸上却有一种别样的苦涩,麟儿降生自然是他的大喜事,但是无形间开支加大了,而家里的劳动力却又少了一个,这无形间给他增加了莫大的压力,加之他身体本就不好。
“冯叔,明天你教我务农吧,我已在这里多天了,也不能总吃白食。”沈冰忽然开口道。
冯立闻声,先是老脸一红,而后又憨厚的笑笑,口中说道:“好,好,我明天教给你。”
冯立抽完了一袋烟,返身回屋。
翌日清晨,沈冰起的很早,跟随冯立来到田区,虽然只有五亩,且还是薄田,但却是冯立的祖先在战场上用命挣回来的,现在成了他们基本的经济来源。
沈冰肯学,冯立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很是高兴,故而将他务农的技巧以及注意的事项,几乎倾囊相授,而沈冰本就有着一身蛮力,加之头脑聪明,自然学起来很快。
“沈冰,咱再加把劲,把这几垄地翻完,今天就收工了。”冯立看了一眼,即将西沉的夕阳。
“好的,冯叔。”就在这时,沈冰只觉鼻子下面有一些异物,回手一摸,当即殷红了一片。
“血?!”沈冰心中沉吟:“看来他确实没有骗我,在这里呆的越久,对我的修为越是有损。”
算算日子,沈冰已在这里七年了,小冯斌也已七岁了。
“沈冰,怎么了?”冯立忽然发现了不对,随即一脸关切地跑了过来。
“沈冰,你怎么流血了?”冯立见状,不由大惊失色。
“冯叔,我没事,可能是天太热了”沈冰随即抹去了脸上的血渍,道:“太阳快下山了,我们把这点活赶快干完吧。”
冯立见沈冰气色正常,随即道:“说的也是,这天死热死热的,太阳都快落山了,还这么热。哪天看到游方的郎中,定要让他开些降暑去燥的方子再走。”
冯立一边埋怨,一边与沈冰合力,将剩下的地翻完。
过了一会儿,夕阳西坠,夜幕降临,沈冰与冯立回到了住处。
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道女子严厉的喝骂之声:“柱子,你再跑,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