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闻言,微微一怔,他虽然知道沈飞羽与她之间,不过是一场前世纠葛,其本身并无感情可言,但却没想到她竟能问出如此绝情的话,根本不顾沈飞羽的死活。
“那又如何?!”沈冰一声冷笑,仿佛被其气笑了,旋即道:“今日是我兄弟的大喜日子,我本欲多言,所以适才你点出那一指时,我并未出手阻拦,但此刻我却不得不阻拦于你,否则我兄弟还未与你完婚,已然灵入冥渊了。”
“沈冰,你大胆!今日是诸葛大喜之日,你竟敢阻拦,莫非不将我等与师尊放在眼内!”温默凡忽然出声挑拨道。
其实以温默凡的智商,定然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说出这样一番话,沈冰当即会意,故而未去看他,反而去看了他身边的君臣纲。
君臣纲冷冷一笑,旋即起身,向南宫御行了一礼,随即道:“温师弟所言甚是,今日大婚在即,原也是沈飞羽自己同意的,焉能因他个人问题,扰乱整个婚礼仪程,更坏我诸葛师妹累世修行,使她无法功德圆满。”
“再者说……”君臣纲话锋一转,转而劝慰道:“我诸葛师妹也非害他,而是用自己的神魂之火为他续命罢了,你又在这里聒噪什么?!本座奉劝你一句,现在乖乖回到座位,继续吃酒,令婚礼照常进行,你还是这里的座上宾,否则休怪本座翻脸无情!”
话音刚落,君臣纲登时散出威压,向沈冰席卷而来,而此刻站在主宾席上的南宫御一言不发,显然君臣纲的所作所为是经过他暗中默许的。
沈冰幽幽地看了南宫御一眼,这就是他与南宫御的相处之道,南宫御虽现下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但却依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时施展威压,让沈冰明白自己的位置。
沈冰见状,气就不打一处来,随即全身一震,登时打散了那股无形威压。
“嗯?”君臣纲被沈冰的反震之力,不由被迫后退了半步,心中微凛。
“沈师弟,请回!”两人的暗中较量,登时激起了君臣纲的怒火,当即寒声说道。
然而,沈冰依旧一动不动,不甘示弱,毫无后退之态。
“沈师弟,请回,莫要自误!”君臣纲再次出声警告道,与此同时他的步伐在向前缓缓迈了两步。
“我看自误的是你吧!”沈冰冷冷一笑,道:“今日无论如何,这场婚礼都不能进行下去,待沈飞羽身体好转,我们再另择吉日!”
沈冰的口吻并非商量,而是决定之后的通知。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我们说是今日,就是今日!”忽然之间,君臣纲的步履沉重起来,落在坚硬如铁的碧波板上,竟而发出敲击钢铁的叮当之声。
两人对峙,南宫御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好像此间事情与他无关。
“君师兄,稍安勿躁,我来和他好好说!”诸葛文弱随即出声,转而对沈冰道:“沈冰师弟,我知你惊才绝艳,但你并非是我君师兄的对手,我功德圆满在即,所以此婚我不得不结,还望你莫要阻止!”
沈冰闻言,不由看了一眼此刻尚在昏迷之中的沈飞羽,不由将心一横,道:“飞羽性命堪忧,你不能因为你的修行,而伤我兄弟性命。若你真如此做了,你们之间的因缘就是一段孽缘!”
“你……你说什么?!”此时,诸葛文弱青筋暴起,因为若真是孽缘,现下强行结婚,不但不能功德圆满,反而会累及自身修为,不由大声呵斥道:“你懂什么?!当年他虽对我有恩,但也误我累世,害我到现在都无法功德圆满。若说是还,那也应是他还我,而非我还他,怎奈因果早定,我再强大也无法冲破这无形桎梏,唯有以嫁他的方式,了结因果。若非为了修行,你的兄弟,我若多看一眼,算我有眼无珠!”
“哈哈……”沈冰向天空打了一个哈哈,道:“笑话,当时的情景,我至今历历在目,当年无喜曾问过你,是否愿意与他入轮回,是你自己选择的。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当年我如此说,是为了脱离佛陀掌控,才见招拆招想出的权宜之计,我当时若知轮回苦楚,就算是打死我,我定然也不会那般选择!”诸葛文弱终于吐露了心声。
沈冰看着诸葛文弱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不由沉吟道:“自始至终她都在权衡利弊,累世轮回,一以贯之,从未改变。或许佛陀没错,而无喜亦没错,错的只是因果。”
诸葛文弱被沈冰所激,不经意间竟而吐露心声,不由恼羞成怒道:“今日我必须嫁他,他亦必须娶我,谁敢阻拦,杀无赦!”
“师妹,今日是你大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