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路松之的眉头不由皱了一下,沉吟道:“莫非我们拿不出嫁妆之事,洛家人已经知道了,特来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兴师问罪……”路英杰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一边大笑一边兴奋地拍起手来。
然而,路寒葭却是喜上眉梢,心说道:“莫非他真的来了?真的来救我了?”
“英杰乖,英杰不闹好不好……”路松之见状,不由轻声地哄了起来。
“兴师问罪,兴师问罪喽!”路英杰依旧在那里拍着手大声喊道。
路松之无法,只得拿出了一个拨浪鼓,轻轻地晃动起来。
这枚拨浪鼓莫看它其貌不扬,却是用来安抚路英杰情绪的无上利器,路英杰一听到声音就不再吵闹,只在那里嘿嘿傻笑。
路松之见路英杰情绪稍缓,不由转头对路寒葭冷声道:“你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开门,莫让贵客久等!”
路寒葭见状,心头一酸,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强忍着泪水,走出明堂,直奔前院而去。
吱呀!
两扇陈旧的黑漆大门应声而开,最先映入路寒葭眼帘的正是沈冰。
“路师妹,我是沈冰。”沈冰担心自己微调了容貌,对方认不出。
话音未落,一个柔软的身躯瞬时扑到了自己的怀里,两行冰凉的泪水顺着路寒葭的面颊流淌而下,只听路寒葭小声道:“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声音虽轻,但近在咫尺的韩三立与尹剑空却能听得一清二楚,纷纷将头转了过去,以免过于尴尬。
过了少顷,一道轻微的咳嗽声随之传来。
“差不多了啦,旁边还有人呢。”韩三立满脸尴尬地提醒道。
此时,路寒葭才注意到跟在沈冰身后的二人,连忙推开了沈冰,重新整理了一下妆容,涨红着脸说道:“是……是寒葭唐突了,诸位请。”
说着,做了一个“请入”的姿势,沈冰三人旋即跟在路寒葭的身后,步入了路府古宅。
古宅巨大无比,犹如迷宫一般,时值夕阳刚落,院中还未掌灯,漆黑一片,若无人带路,恐怕真要困死在这府院之内了。
终于,三人在路寒葭的引领下,来到了明堂。
“父亲,这三位都是我在宗门的师兄弟。”路寒葭一面指着,一面为路松之介绍各自的姓名。
路松之对于三人颇不感冒,只是轻轻地摇着拨浪鼓,哄着伏在自己脚边的路英杰。
待路寒葭介绍完,路松之淡淡说道:“很感谢三位来喝小女寒葭的喜酒,如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海涵。寒葭,领你的同门去客房吧,好生招待。”
路松之说完,转而继续去照看路英杰,不再理会旁人。
然而,过了少顷,他发现包括路寒葭在内,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抬头看了路寒葭一眼,冷声道:“寒葭,为何还不带客人去客房?”
“父亲……”路寒葭刚欲解释,却被沈冰伸手打断道:“路家主,在下沈冰……”
“知道,知道,刚才小女已经介绍过了。”路松之极为不耐烦。
“在下沈冰,愿娶您的女儿路寒葭姑娘为妻,还望路家主成全!”沈冰字字铿锵,认真说道。
此刻,莫说是路松之,就连路寒葭本人都楞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大……大师兄,你在说什么?你要娶圣女?她不是……许配给洛家了吗?”韩三立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你说什么?想娶我女儿?!”此时,路松之停下了手中的拨浪鼓,抬头扫了一眼沈冰,面容登时阴沉了下来,冷声问道:“想娶我女儿,你凭什么?你可知洛家为了娶寒葭,给了多少聘礼?再者说,你是什么出身?可是荒古世家?”
“爹……”路寒葭跺着脚,抗议道。
“别打断我!刚才我看了你的修为,不过圣尊修为,你凭什么给我女儿幸福,别和我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要的是现在,我要的是我女儿一世平安,你给不了趁早滚蛋,别在这里自取其辱!”路松之越说越气。
“爹……”路寒葭也是满脸急躁,想要跳脚大骂,却又有一种无力感。
正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拂在她肩头,传音入密道:“放心,我会说服你爹的。”
路寒葭闻言,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不由看着沈冰,意思是你怎么说服我爹。
沈冰微微一笑,向前迈了一步,拱手道:“刚才路家主说的,沈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