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东方上卿一声高呼,所有人登时停止了攻击,整片天地仅有粗重的喘息之声。
“那是什么?为何我会在他身上看到世界的影子,仿佛他就是世界,世界就是他。”有人心中狐疑,却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就连传声入密都是不敢,生怕被其听到。
“虚无,竟是传闻中最为高深的虚无法则,为何他的身上有虚无的影子?”一个世家的族老不由沉思道。
这时,东岳剑宗的众人,纷纷向东方愚使眼色,希望他可以代为询问,东方愚实在拗不过这些人炽烈的眼神,一捏眉宇间的小肉瘤,传声给身旁的东方上卿,小心问道:“哥,他究竟是谁?为何……”
东方愚还未说完,就被东方上卿冷冽的白眼打断了,冷声斥责道:“不想死,就给我将嘴闭死了,这个人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招惹的。”
两兄弟暗中交流之时,淡紫色的光芒逐渐从那道立于天地之间伟岸身躯上敛去,对方终于现出了真容,丰神俊朗如神仙,论长相,莫说是一个小小的东岳剑宗,就算是整个镜州,东方上卿的容貌都是屈指可数的那几位,不知成为了多少少女的梦中人,然而与此人相比,东方上卿根本算不得什么,二者犹如云泥之别。
“破!”伟岸如神明的身躯没有多余废话,随着暴喝一声,一指向身下的法阵轻轻点去,只见周遭所有的黑气瞬时溃散,顷刻间化作浓郁至极的紫气充斥于天地之间,周围的修士登时感受到了这些紫气的力量,各个贪婪地吸噬着,炼化着……
“好啊,水流伤,本尊当真是小瞧你了,你竟然在当年临死之前,将自己的法身分散四方,以便他朝东山再起。你我在一起那么多年,我竟不知你有如此深的心机!”玄风沐雪怒不可遏,传声出来。
“玄风沐雪,别忘了我出身于仙族,曾与魔族鏖战千百万年,何等阴谋诡计,我没有见过?!只是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自己的妻子与兄弟的手中。”那道伟岸身影蓦然开口,双眸射出两道精芒,仿佛可以洞穿世界。
“啊,沈冰!”正在这时,路寒葭忽然失声叫了出来。
“路师姐,你怎么了?”韩三立不明所以地问道。
路寒葭指着下方已经得救但还在盘膝打坐的沈冰,道:“我刚才看到沈冰的嘴动了,其口型与那道身影所说的话正好对上,仿佛附体一般。”
韩三立闻言,也不由一惊,随即也向沈冰看去,沈冰自始至终都在闭目,一动不动。
“你们错了,那不是附体,而是真身与法身的相连。”东方上卿忽然插口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沈冰的法身?”路寒葭不断咀嚼着“水流伤”这三个字,又看了一眼那道伟岸的身影,转而向路鹰求教道:“始祖,你的先生究竟是谁?”
“先生……”路鹰迟疑一下,道:“我的先生就是……”
还未等他说完,玄风沐雪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就像你以为凭借法身之力可以破了逆苍穹,但却不知你早已掉入我亲手缔造的牢笼之中。”
玄风沐雪话音刚落,刚刚晴朗的天空瞬间漆黑一片,将整个镜州彻底笼罩。
“困神杀?!”那道伟岸的身躯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围。
“不错,正是你当年教我专门用于斩杀神魔的秘术。”玄风沐雪冷声道,语气中充满得意:“今日我就让整个镜州为你陪葬,毁了你的法身,你将再无力量与本尊抗衡!”
“怎么回事?我的元气彻底凝固了!”青莲之内,有人忽然疾呼起来。
“我手不停使唤了!”
“我脚好像迈不动了!”
……
叫嚷之声此起彼伏,声音中充斥着恐惧与张皇。
正在这时,一股阴风自北而来,一道威严的男子声音蓦然响起:“沐雪,停手!”
“陆寒川,这里没你的事,这是我和水流伤两人之间的事。”玄风沐雪勃然大怒道。
冥主陆寒川依旧不依不饶,冷声斥责道:“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水流伤是我兄弟,当年我为了你已错过一次,今日我绝不容许再让同类的事情发生,若你执意如此,那莫怪我不念昔日之情,我……”
“你要怎样?你也会像他一样,反抗我,杀了我?”玄风沐雪质问道。
“我……”冥主闻言,不由迟疑一下,莫名地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地说道:“我不会伤害你,当年我是这样说,现在依然这样说,但水流伤是我的兄弟,兄弟有难,我却不能坐视不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