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坊,老怪小铺门前。
陈姓老者转首冲着临巷的小铺喊道:“白主事,老夫陈星河,乃永安仙门执法堂长老,此来特为处理朱如玉朱公子被杀之事,你与朱族长之间的误会,老夫已然尽知,请你相信老夫,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绝不会宽纵凶手,亦不会冤枉无辜!”
老者言罢许久,里面才传出白主事的声音:“陈长老,我自是相信你,相信永安仙门的,但刚才我与朱族长的梁子已然结下,如若我此时退却,无异于引颈就戮,小白身为小铺主事,保护小铺内所有人安全乃分内之责,因此我代表老怪小铺想向朱族长讨一句誓言承诺。”
“什么誓言承诺?”朱云天双眉一挑,冷哼一声。
“我希望朱族长不要因此事,以任何借口追究我老怪小铺上下的责任,如若违誓,定遭天诛之刑!不知朱族长愿意否?”白主事的声音再次从里面飘了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朱云天的脸上时红时白,他万没料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临危不乱,相较而言,他府上的人,不知差了多少个十万八千里。
这时,陈星河也用颇为玩味的眼神看了朱云天一眼,希望他可以立时表态,以免传扬出去,影响不好。
朱云天虽不惧陈星河,但他背后永安仙门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随即沉着脸按照白主事的意思,大致说了一遍,并郑重地起了誓言。
白主事自是那种懂得进退的人,见其已然立誓,当即撤去了法阵,并放出了几个被擒的金羽卫。
“两位请!”白主事仿若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依旧满面笑容地向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必!”陈星河摆摆手,道:“死者既然是死在小铺门口,门口就是案发现场,我们进去也无必要。”
朱云天本想插话反驳,但却被陈星河抢话道:“死者生前的最近一段时间内见过何人?”
“启禀长老,我家少主除了与我等在一起之外,还见过沈冰及其两位朋友,再有就是白主事了。”朱愚随即上前,小心回禀道。
“哦?”陈星河眉头微皱。
“而且小人怀疑,杀我家少主者,极有可能就是这个沈冰!”朱愚继续道。
“此话怎讲?”陈星河问道。
朱愚随即将朱如玉与沈冰之间的嫌隙,大致说了一遍。
陈星河捋了捋胡子,道:“看来这个沈冰作案动机很充分。”
“陈长老!”白主事越听越听不下去,不由插话道:“陈长老,沈冰与朱如玉是前后脚离开,即便沈冰想要杀他,也没有作案时间。”
“白主事此言差矣,我家少主是第二次折返回来被杀的,我家少主可以折返,沈冰自也可以折返回来杀人,再说杀人者,又何必一定由他亲自动手,他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自也可以买的来为他拼命的杀手!”朱愚的话如刀子般,锋利致命。
“这全是你的猜测,你有何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白主事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突然失去了往日的沉稳与理智。
“好了,杀没杀人不是他说了算,审过才知道。”陈星河眉头一皱,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查一下这个沈冰是哪里的弟子。”
“是,长老!”身后其中两名执法弟子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