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战斗,姚瑶故意输给徐却灵,这是林镇北的授意,说是要姚瑶和李辞遥在应天府暂做装备,应对踏神大会之后的突发状况。
李辞遥不是本地人,自然不明不白,可姚瑶从小就在勾心斗角里长大,深知麟都的暗潮涌动。
如果最后胜者是林瑞焕,徐却灵这类倒还好,毕竟背后有大势力,可如果胜者是张允笙,天知道会有多少势力出手招揽,或将其击杀。
第四天,神采奕奕的俊郎少年换了一身干净道袍,赏心悦目的浅蓝色映入眼帘,张允笙微笑对人。
擂台正对角,徐却灵一直没到,早已就位的观众席逐渐焦急哄闹起来。
大馆外,一位火骑军统领接到命令,对徐却灵一事向踏神大会所有观众致歉,并且提前举行第五天的比赛,也就是张允笙对上林瑞焕。
徐却灵到底去哪了?或许只有长春宫藏书阁顶楼的两位老者知道。
顶楼窗户旁,多了一架铜制的望远设备,这是专门给李霖观察远处准备的,因为特殊的灵力加持,甚至可以穿透一般物质看到内部,这样一来,二人都可以看到大馆中的一切。
李霖将额头抵住望远设备,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从望远设备特殊的小孔看向麟都,他啧啧称奇:“大麟的能工巧匠还能造出这种玩意,你说什么时候那些神医能造出个长生不老药呀?”
衣袍不整的老道士白了李霖一眼,争论道:“万年修道者都研究不出来长生不老药,一普通小医就能研究出来了?”
老道士手中捏着一张小纸条,大麟官语的端正写法明显出自徐却灵之手。
小纸条上写着:徒儿昨日傍晚就乘坐长龙江的船西下了,勿念。
对于徐却灵的不辞而别,老道士一点不生气,反而有些欣慰。
在二十年前,老道士收下了徐却灵的师姐为徒,那时他还不是长春宫的宫主。
就在差不多的同一时间,老宫主收下林镇北为徒。
就是那惊鸿一瞥,让林家两兄弟都喜欢上了那个普普通通的女修。
林镇北的弟弟,林苛虽然没有像哥哥那样表明爱意,但也在心中默默记着,甚至发誓如果自己当上皇帝,总有一天要娶她。
结果,誓言真的灵验,可原来的温顺少年变得暴戾,成了一个冷酷的皇帝。
每次自己的小乖徒弟回宫时,老道士看到那一寸寸深入筋骨的伤痕时,都心疼的不得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是山上宗门,处于他人地界,也只是寄人篱下。
有多少次长春宫的老道士想着能像东海的书院一样,不在任何一个势力的地界上,不用看别人脸色做事。
“老东西你快看,林瑞焕上场了。”
擂台上,原本该站着徐却灵的位置换成了林瑞焕。
今早内阁密报,张允笙突然达到三境,大皇子不得不认真对待,他换上了火骑军前奔袭营统帅的战铠,手持火骑军前勇战营统帅的长枪。
严肃的看着张允笙,林瑞焕不断提醒自己,这一战不能输!
张允笙深吸一口气,凭借脚下大道的浓郁灵气将袖中藏着的雷符尽数甩出。
他要学徐却灵布阵,只有这样才能攻破林瑞焕的战铠,伤到他。
擂台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雷符,张允笙眼神坚定,仿佛只要他一号令,这些雷符都会炸开。
林瑞焕尝试着一枪一枪扫开地上的符,扫出一条路来,可枪尖刚接触雷符,酥麻感瞬间遍布全身。
这是和第一次相遇不同的灵力强度。
林瑞焕不敢轻举妄动,他把灵力聚集在枪尖,再次尝试用枪尖刺出的灵力狂风吹散雷符。
可是雷符一动不动,在灵力狂风的刺激下还有滋滋电光闪烁。
张允笙乘着这段时间再次联系地脉,第一处水符,第二处水符,第三处水符……
共十八张水符布置在地脉当中,只等张允笙引爆。
观众席上李辞遥不解道:“像张允笙这种会道术的修道者岂不是天生克制武道之人吗?”
林镇北摇摇头,说道:“或许张允笙可以一次两次占着上风,可一旦有一处失误被林瑞焕抓着了,情况就会反转。传说中的一剑破万法说的可不是布置好的法术。”
李辞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所谓道术精通者也要讲究天地人和才能施展出理想的术法,张允笙一只手紧握,他在等,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踏神大会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