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城城主府内,姚烈刀罡激烈,姚合郑秩二人已经退到廊道和水榭辅战。如果说秦河和柳溪是在用灵力战斗,那姚烈这刀刀入肉的攻击就是纯粹武力。
失去雕像庇佑的笑脸儿彻底断绝了和深渊的联系,此时的他重新收获店小二的灵魂,一身战意全无,瘫坐在草地上。
姚烈一身战意不退,肉眼可见庞大灵力裹着直刀,老将军的大道中仍是万马奔腾,千军高呼,金戈铁马的战意此刻已与老将军融为一体。
姚烈单手持着直刀,另一只手扒下破损的软皮甲,缓步走向笑脸。
笑脸那张原本咧老大的诡异嘴巴已经恢复到似人般的平静,现在的他除了身上这层皮囊与人并无什么不同。
他抬起头,老将军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笑脸问道:“临渊镇外那个客栈,老板还是彬彬有礼的老生吗?”
这句话问的姚烈语塞,他一个东方人哪里晓得南境两州的临渊镇,又哪里知道什么客栈?
笑脸叹了口气,说道:“不管现在的老板是谁,请您帮帮忙替我传个话,当时背叛了客栈老板都怪我鬼迷心窍。我哪里晓得老板的上司是王家啊……”
说着说着笑脸语无伦次。
姚烈这才想起,大麟的军权由三家掌握,分别是皇氏,王家,姚家。
王家的老家就在南边,但是为了从政和管理军队,王家的壮丁高层都离开南境奔赴麟州任职,南境老家只剩妇孺。在先皇的南征北战中王家最卖力也得罪了最多的人,为了保护后代不受恩怨牵连,王家就派一位供奉坐镇南境保护老家。
可就在十多年前,北边伶熹国派出十多位五六境的修道者深入大麟南境,多半就是为了向王家复仇。
事发突然,王家供奉都做好了死战也不卖主的准备,突然有个泄密者,把这位供奉卖出个七八,王家自然逃脱不了,一家老小死的死残的残,还好两境守城官军迅速赶来,才防止王家后人死绝。
自屠门事件结束后,王家震怒向当今皇帝立了军令状,随后不到半年,王家铁骑踏平伶熹国,一国土地生灵涂炭。
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原来就是屠门事件的罪魁祸首。
一旁的郑秩飞快走来,抬起腿就是一脚下去,这一脚直接把笑脸干细的骨头踹的变形,可他仍是不解气,啐道:“呸,那你为什么要变成这幅模样霍乱南境两州?”
笑脸儿长吁短叹,这才说出实情,“我躲藏在南边一个小村子的时候遭到了不明灵力的袭击,再醒来时我就不再是我了,我的灵魂被封进了雕像,这具身体一半掌控权在深渊里的那只邪龙。它不仅操控着我,也操控着这次南境所有的怪物,它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只是我与那些单纯没有意识的怪物不同,我保留着自己的意识。”
他叹了口气,“您们不会真的以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店小二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郑秩与姚烈一对视,老将军手中的直刀换了一个人来持。
感受到脖子上架着的直刀一点点刺进自己的皮囊,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的笑脸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深渊里的邪龙很看重陈紫豪和李辞遥,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手起刀落,那颗缝合头颅应声滑落,最后停下,脸部朝上本来叹息的嘴角微微扬起,又喜笑颜开。
城主府的大门再次打开,推门者则是那个铁铠银毛的林千风。
姚合惊讶的看着面前这只缝合怪物,不敢相信的微微摇头,询问道:“千风兄?”
鬣虎头颅微微点动,他低声道:“深渊里的家伙让我告诉你们,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说罢,他又转身离去。
郑秩叹了口气,姚烈则走到姚合身边,双手拍了拍姚合的脸颊,说道:“那家伙失踪这么多年现在已经被邪物控制了,好孩子他不是你的兄弟了。”
姚合的眼中则仍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秦河和柳溪赶到城主府,五人聚集。
看着一旁有些失魂落魄的姚合,秦河说道:“喜怒哀乐确实存在,刚刚我在城门那边遇见了严肃的怒脸了。”
柳溪怀中则抱着被灵力瓦解已经碎落的雕像,他一把将雕像扔在地上,说道:“我也遇见那家伙了,总感觉有些熟悉。对了,这雕像中封存了一段记忆是关于王家屠门案的……”
这样说来笑脸确实是当年客栈的店小二无误了。
郑秩将直刀还于姚烈,解释道:“那怒脸是许多年前失踪的暗卫统领林千风,同时也是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