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里屋,李辞遥跟随自己的父亲一起跪拜这位先祖的画像。
作为铁匠的儿子,李辞遥却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个铁匠铺,更对面前的祖宗画像闻所未闻。
跪拜之后,李父转身离开,并叮嘱道:“老祖宗想跟你说说话,记得注意言行。”
李辞遥点了点,心怀敬意默默注视着面前的画像。
一息两息,片刻之后李辞遥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原来是画像中的老祖引导了李辞遥的元神进入画中世界,这就和道宗的入定差不多,只是画中世界是单独的小世界,而入定所入的是灵魂世界。
画中世界一片空白,除了面前持锤的布衣先祖再无其他。
李辞遥立刻跪拜在地,低声说道:“李家后辈李辞遥,拜见先祖。”
“起来吧,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把我当作你的朋友就好。”李家先祖扶起李辞遥,“知道为什么画中世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吗?”
“不知,是老祖你的主意?”
先祖摇了摇头,“是我死后,李家人为了子孙后代,将我的残魂封存在画中休养生息,希望千百年后我还能再度复活,带领李家繁荣昌盛。”
“对了,现在外面是什么光景了?我一直都没问过你父亲。”
李辞遥想了想,将在书上看到的所有大概说了出来:“现在咱们李家在大麟的国土上,大麟成立于一百四十年前。像大麟这样的王朝,苍茫洲还有大恒和大日。苍茫洲上最大山上门派是道宗,道宗的发源地是千道城。再往北是北荒洲,听说那里没有王朝国度,到处宗门林立,更是剑修天堂。”
老祖点了点头,想起很多故事,徐徐道来:“我在世的时候,与灵云宗灵云老祖是故交了。那可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刚刚踏入修行之道时,剑修还是人人喊打的邪道,甚至有‘卑鄙之人,剑修也’的说法,现在光景不一样,像你这样的孩子都开始持剑了。也好也好。”
看着老祖回忆的脸庞,时而感伤时而欣喜,李辞遥不敢打断。
“对了,我李家还藏有一本剑经,是我年轻时游历天下所获得的,就放在祠堂最大的牌位后面。”老祖缓缓靠近李辞遥,“离开前能否用你自身的灵魂力与灵力为这画中世界创造一抹颜色?”
李辞遥点点头,跨时代的两人握住手,在先祖的引导下,李辞遥开始绘画画中世界的山水景色。
先是一片草地,再是一条小溪,溪边建起水车,清澈的水声洗涤心魂让人宁静,水车旁是一间石头砌的屋子,屋子里各式打铁的工具一应俱全。创造出这些之后,李辞遥身心俱疲,甚至连思考都会头晕目眩。
看着自己的打铁小屋,欣赏着水流的清澈声音,先祖哈哈大笑,手轻轻一推,李辞遥便离开了画中世界。
眼中再有光彩时,已经身处于铁匠铺的里屋了,面前的画像上草地溪流水车小屋,唯独没有先祖的身影,仔细去找才发现,原来先祖躲在小屋里抡着锤子打铁哩。
而李辞遥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想来应该是先祖那一推的赐福吧。
李家祠堂内,李辞遥向每个牌位依次叩首,从大到小,因为最大的牌位放的地方实在太高了,要想找到剑经,就必须把这些牌位都移到一旁。少年这样做也是害怕祖宗生气,预先向先祖们吱一声。
叩完首后,李辞遥从下往上一个一个将牌位移开,不论牌位大小轻重都是双手手心托着,他也不敢放在地上,而是一一放在另一张桌子上。
终于轮到最大的牌位了,李辞遥看向牌位上所刻字体。
那是大麟官语的刻字法,内容是,李家第十五代先祖李锤风之位,想来应该就是供奉在铁匠铺画像中的那位先祖了吧。
李辞遥将牌位移开,可哪有什么剑经,平整的桌布根本藏不了东西。会不会在供桌里呢?李辞遥这样想,可他哪里敢拆供桌啊,就算拆了要是什么都没找到,李父不得把他扒了一层皮,想着想着李辞遥看向牌位。
先祖说剑经藏在牌位后面,而这块最大的牌位不论是重量厚度都像是能装下一本书的样子,更何况这块牌位年龄要比其他牌位都大,很有可能剑经就藏在牌位里。
李辞遥紧张的靠近牌位,父亲说过,牌位的年龄比大麟还要大,而且材质非凡,算得上上好的灵物了,就算是山上人看到都会眼红。
“自己把它砸了再做个假的,父亲应该不会发现吧。”少年嘀咕着把牌位举起。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