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杀呀!”挥着弯刀,我嘶声大喊,鼓舞着我军的战斗,骑兵中队以惊人的速度突进溃散的怀顿诺尔军,在马蹄的践踏下,整个长廊中响彻着淒厉的悲鸣。
“咚咚——”当我们前面的怀顿诺尔人几无任何战斗力时,从敌军遥远的后阵突然响起了奇怪的鼓点声,紧接着,在前面飞速逃窜的怀顿诺尔人神奇般止住了步伐,就象(像)撞上了一道硬实的围墙,在那瞬间,敌人是那么的拥挤,使得骑兵中队的冲击也被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居高临下,骑兵们挥舞着战刀,在前列仅装备了轻武器的怀顿诺尔步军只能无力的发出呻吟,当我们面前的敌人渐渐稀薄起来,我赫然发现,不远处是排成整齐队型的怀顿诺尔重装甲步兵。在他们面前,小山般堆积着撤回去的前阵轻步兵的尸体,敌人之所以没有完全溃散,全靠着重步兵对本部人马的残忍杀戮。
“放箭!”一声大喊从怀顿诺尔人的阵营中响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长廊狭窄的天空顿时被密密的箭雨所遮盖,在那片刻,我看不见头顶的太阳。
望着飞速落下的箭矢,我一下失去了感觉,这是将自己的同伴一起射杀的手段,如此对待部属的指挥官,简直就是禽兽呀!
一阵巨痛传过了我的身体,三支利箭从不同角度插在了我的身上,跨下的战马发出了一声嘶鸣,重重倒在了地上,我不能自己的甩了出去,在发出一下沉闷的撞击声后,我和大地拥抱在一起。
挣扎着站了起来,我的四周已经是尸山血海,在射杀我们的同时,更多的是将他们的同伴送入了地狱,许多怀顿诺尔人不甘心的睁大了双目,死时还望着那发出森冷气息的重步兵战列。
“再放!”还是那个阴冷的声音,长廊的天空再一次被遮蔽,此时的我连一步也没法移动。
“结束了。”一个声音在我的心中闪过,想不到死亡会那么快光顾我。
急速的马蹄声从我背后响起,就在箭雨落下的片刻,一个巨大的力量将我扯了过去,又是战马临死的悲鸣,一个温软的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
熟悉的气息,好不容易,我辨清了近在咫尺的苍白面孔。
“迦兰!”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力气,我坐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迦兰的背后插满了箭矢。
“主人——”迦兰涣散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喜悦,脸色越发显的苍白起来。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抚摸着她的脸庞,心神异样的混乱起来。
“杀——”惊天的喊叫声从我的对面响起,从重步兵裂开的缝隙中涌出了无数敌兵,而我的四周,再也没有战士,一个中队的骑兵和数倍敌军的尸体层层叠叠的堆积在那儿。
“叮——”清脆的兵刃交加之声,冲到我面前的一名怀顿诺尔人软软的倒下,在他的胸口插上了迦兰的一柄短手剑,那个矮小的身影再次挡在了我的面前,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从她的身上流下的鲜血。
“不要——”我伸出了手,却再也没有抓住迦兰,在我的面前,幻舞出龙骑士的“血之赞歌”,那一刻,除了红色,我再也没有看见别的色彩……
“乒——”沉闷的倒地声,一具怀顿诺尔人的尸体飞落在我的面前,将我从迷乱中拉回了现实,我低头看了下尸体,张大的眼睛中透满恐惧之色,抬头顺着他飞来的方向,我看见迦兰跪倒在地上,在她的四周尽是畏惧不前的怀顿诺尔士兵,晃着明亮的长枪在那儿嘶喊着。
支撑着站了起来:“死也要和迦兰死在一起。”一个声音在我的心头响起,而这时,一名怀顿诺尔士兵大喊了一声冲向了迦兰,第二个、第三个……转瞬之间,在迦兰站立的地方被一片白色所淹没,血雾同时飞散开来。
“不——”嘶声的尖啸从我的口中暴射出来,整个的心如同撕裂一般,巨大的热流从我的右手窜过了我全身。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力气,我高喊了一声扑了上去,当先的数名怀顿诺尔人瞬间被我的弯刀绞成了半空中飘散的尘土,踏过四碎的尸体,在横劈了呆立的一名怀顿诺尔兵后,我冲到了全身插满了各类兵器的迦兰身边。
“迦兰——”嘶哑的声音,我跪了下去,丝毫不顾及四周环立的敌兵,伸手触摸着那逐渐冰冷的脸庞,泪水忍不住涌出了我的眼眶:“为什么?你不是说要一生守护在我的身边的吗?我还没有死呀,你怎么能先去呢?”
“敌人只有一个了,还不快动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