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道任由这拓云斩杀苏名？若真如此，您为何还要浪费时间……”

顾青渊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

“不急，看着便是。”

“苏名如今虽弱，可能杀他者，寥寥无几。”

此言一出，李伯阳有些错愕，流露不解色。

……

就在苏名身躯即将消散之际，他轻笑一声，再无任何情感，淡淡开口。

“师尊，您杀不死我，这天地间，哪怕是佛亲自降临，亦无法真正杀死我。”

“岁月长河不灭，我苏名可永恒。”

话音落下，在拓云愕然目光中，苏名身影随之消散，消失在天地之间，消失在这个时空之中。

这一刻，一股浓浓惊悚席卷拓云全身。

他不可置信抬头，看向天穹之上。

只见岁月长河虚影如星河一般降临，那岁月长河之中，一道道佛修身影缓步自远方走来。

他们来自不同时空，模样一模一样，仿佛将要自岁月长河中走出，降临现世。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如此多的苏名？他们仅仅是苏名的过去时光，不可能拥有自我意识。”

“假的，肯定是假的。”

拓云气息疯癫，挥动手中剑，爆发毁天灭地般的力量，欲摧毁那一道道俯瞰他的苏名身影。

然任由拓云如何疯癫，皆无法阻止那一道道身影自岁月长河中走出，回归现世。

这一刻，哪怕是李伯阳，亦震惊不已，不可置信喃喃开口。

“这不可能，亿万岁月时空中的苏名，皆是苏名……他们皆是真实存在的。”

“如若真如此，那这世间，谁可杀苏名？岁月不灭，苏名不死。”

顾青渊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欣赏之意，开口道。

“确实如此，哪怕那混沌天道，众生因果命运，亦无法杀死苏名，唯一的方式便是毁去混沌虚无中真正的岁月长河，但岁月长河一旦毁灭，便代表岁月古史消失，诸天万世便不会存在，将随之毁灭。”

此言一出，李伯阳再次被震惊，如此逆天的存在，变数已经不足以表达。

这一刻，李伯阳隐隐明白为何顾青渊会送拓云踏入岁月时空，助他一臂之力，杀死苏名。

这是为了断绝苏名对世间最后一丝留恋，彻底踏入无情道，追寻他内心唯一的念想，执念，也就是有情道……！

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极至的无情与极至的有情，至佛至魔……！

执念不散，岁月不灭，他苏名便永恒不朽，存在于岁月长河之中，不死不灭。

李伯阳忍不住惊叹。

“那佛……或许真的镇压不住苏名，终有一日，苏名将超越佛，超越一切，成为真正的不可控。”

“除了师兄，谁有把握杀死他。”

顾青渊侧目看向李伯阳，轻声打趣道。

“哦？你便如此确定，我可杀死他？”

李伯阳苦笑一声，轻叹道。

“师兄幕后操控一切，推出的变数，岂会没把握杀死。”

“我不知师兄有多强大，来自何方，但我确定若师兄愿意，毁灭诸天万世位面并不难。”

顾青渊轻笑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李伯阳算是比较了解他，正因如此，他有资格追随自己。

或许只有真正了解自己，才能找到方式，对付自己。

……

此刻，岁月时空中，拓云面露绝望之色，看着苏名一步步自岁月长河中走出。

那密密麻麻的身影，不可以数量计算。

“师尊，你斩断我最后一丝留恋，从今往后。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这地再埋葬不了我的心，我要所有阻拦我追寻灵儿的诸佛都硝烟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