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小桌子,塑料板凳,五瓶啤酒,一叠花生米。
张法明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花生米。
他的目光,带着戏谑和微笑,就这么看着朱光正。
“小正,动手吧。”
“赶紧的,待会儿还得回去上班呢。”
朱光正满脸的苦涩,看看瘫在地上绝望无助的李玉池,又看看翘着二郎腿看戏的张法明,再看看周围那十余个冷眼旁观的马仔。
朱光正不想去做这样的事情,李玉池和他无冤无仇,他没任何理由去折磨他。
若是有深仇大恨,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就上手。
可是现在,他发现他竟然下不了手。
“张哥,要不这工作还是交给别人吧,我真下不了手。”
张法明却说:
“没事,凡事都有第一次,你要尝试着去做。”
“去吧,可别让我失望。”
这时候,身边那个神秘杀手,看向朱光正,冷冷道:
“张先生让你做事,你婆婆妈妈什么?”
“赶紧的,不然我连你一起解决了。”
此话一出,朱光正吓得一个哆嗦。
张法明则连忙对那杀手说道:
“你别说话,别吓唬小正。”
“小正是我好兄弟,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他的。”
“这次是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懂吗?”
那神秘杀手立即低头道歉:
“知道了张先生!”
然后对朱光正说:“对不起,刚才我说错话了。”
朱光正却满脸苦涩,额头上早已冒出了无数的冷汗来。
他知道张法明和那神秘杀手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是要敲打他。
朱光正被逼得无可奈何,最后唯有硬着头皮上。
他双手都在颤抖着,左手小拇指的断口处,疼痛感更加强烈。
“老哥,对不住了。”
“你可别怪我。”朱光正来到李玉池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又说:“要不,你就老老实实招了吧,免得受更多的苦。”
李玉池面带绝望,无辜流泪:
“我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我承认什么!”
朱光正就说:“邹子越是不是你的人?”
李玉池并没否认:“没错,她是我的人,她到底做了什么?”
朱光正就说:“她在我的面包车里放了窃听器,想要窃听张哥的机密。”
李玉池立即咬牙切齿痛骂:
“邹子越那狗娘养的,竟然背叛我背叛张哥!”
然后看向张法明,满脸哀求:“张哥,我真的不知情!”
“要不您去把邹子越捉回来问问吧!”
张法明喝着酒,没回答李玉池的话,而是对朱光正说:
“小正,该上手了。”
“记住了,用刑有一个要领,那就是不要说太多。”
“要是我动手,我会二话不说走到他面前,直接一玻璃瓶砸下去,然后再问话。”
说话间,张法明将一个玻璃瓶放地面上,脚尖轻轻一踢,玻璃瓶就滚到了朱光正脚下。
张法明对朱光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他拿起玻璃瓶去搞李玉池。
还说:“先棍棒,再问话,效果好过你现在这样问一千个问题。”
朱光正看着脚下的玻璃瓶,却久久没有弯腰去捡起来。
身旁的那个神秘杀手,看朱光正迟迟不动手,有些不耐烦了。
骂了一句:
“你特么就一个怂比!”
然后帮朱光正捡起玻璃瓶,往李玉池脑袋一砸。
“啪啦”一声。
李玉池脑袋开花,鲜血横流。“啊”地惨叫了一声。
神秘杀手将半截玻璃瓶塞到朱光正手里,催促道:
“赶紧的,别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朱光正拿了那半截玻璃瓶,却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身后传来张法明的声音:
“往他脸上划,你可以发挥你的艺术天赋,在他脸上画一幅山水画,又或者抽象画。”
朱光正感觉要被逼疯了。
他不得不上。
因为他知道,他现在已经进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