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密室,莫德贤就给莫小鬼跪下了。
“阿爷,您这是干什么?”莫小鬼急忙搀扶莫德贤。
“主人啊,老奴最近心有不安,担心有坏事要发生。”
外人都以为莫德贤和莫小鬼是爷孙关系,实则他们是主仆关系。
莫家世代服侍莫小鬼,莫德贤是莫小鬼的家奴。
莫小鬼活了成百上千年,还是小姑娘模样。出于对莫德贤的尊重,她一直尊称莫德贤为阿爷。
“阿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小鬼从没见过莫德贤这么慌张。
“今日,云海域御府大人公孙梁燕召老奴前去,打探前国主独孤容的子嗣情况。”
“公孙梁燕的态度让老夫怀疑过河卒统帅独孤念很可能与皇族有关系。莫家黑市怕是已牵扯到皇族复杂的政治旋涡中。”这是莫德贤的担忧。
“独孤念?既然姓独孤,那肯定是皇室宗族啊!姓独孤的多了,有什么大不了!这大云国,谁还没有几个姓独孤的朋友,怎么就陷入皇族的旋涡中呢!”
“公孙梁燕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她不会贸然使用姓独孤的人为她当差!”
“也许这个独孤是假独孤啊!不是真皇族!”
“公孙梁燕不会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放在军中!”
“也许,那个独孤念就是真皇族。他来军中历练一番,将来接任大统?”
莫小鬼说的有道理,但是莫德贤的心里就是不安宁。
“阿爷,放宽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咱们!”
“我如果想要这江山,这江山便是我的!”
莫小鬼可不是说大话,数百年前的她权倾朝野,皇帝都是她的傀儡。
“主人,老奴一把老骨头无所畏惧!老奴是担心主人您啊,您也该找个伴儿了!”
“找到了啊,那个赵阿弟,我要定了!”莫小鬼从不遮掩。
“哈哈……恭喜主人寻得良人!”
“等我将赵阿弟收服,咱们就关掉莫家黑市,阿爷就跟着我和赵阿弟在世外隐居。”莫小鬼想得真美。
天幕昏沉,秋风徐吹。
独孤念匆忙离开域都府,赶回“过河卒”行军大营,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一幕,他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依然心有余悸。
公孙梁燕这一石二鸟之计果然英明,利用‘过河卒’调查暗势力,实则是在调查他独孤念。
独孤念凝视着手中的屠佛刀,思虑着谁最有可能揭穿他的身份,是赵阿弟、扁担、了不得等人,还是公孙梁燕,又或是其它他未曾想到之人?
“赵阿弟的意识会不会苏醒,如果让他恢复十二岁之前的记忆,我又该如何对他?公孙梁燕如果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又该如何对我?”独孤念不停地在问自己。
“不可,绝不可,赵阿弟绝不可恢复记忆;至于公孙梁燕?谁也不能阻止我手中的屠佛刀屠尽世人心中佛。我要为吴家满门报仇,我要刀劈五域!”
独孤念的眼神中皆是杀意。
“过河卒”行军大营内,扁担正在营地中央挥舞着金扁担习练功夫。
司贼秃如愿加入“过河卒”,成为赵公子手下的一兵卒,负责情报收集和消息打探。
云玄域莽山鬼算子公瑾无若,为了博得独孤念的充分信任,他日日夜观星象,预测未时凶吉。
想逃跑的赵公子正躲在自己的营帐内,趴在床榻上,撅着屁股,看着手中的书生扇。
“心有日月,万物有光!心有日月,万物有光!……”这书生扇,依然发出让赵公子听不懂的声音。
“这破扇子,不停地闪烁着七色光,什么也看不到了。”赵阿弟很无奈。
就在这个时候,独孤念进入帐内,他手中端着一碗药食,见到撅着屁股的赵公子,开心笑道:“阿弟,屁股上再刺一些字,可否?”
赵公子一听刺字就来气:“你还是给那莫小鬼的屁股上刺吧,就刺上疯女人三个字。”
“阿弟,怎和女子一般见识。”
赵公子叹一口气,心里骂道:“去你大爷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独孤念走到床榻旁,看着赵公子手中的书生扇,接着说道:“书生扇于我,只是一把破扇子。阿弟的绝世功夫,真就是从这扇中所学?”
“是,恩。”赵公子没撒谎。
“可阿弟从未习武,没有任何根基,为何能在短短时间内习成盖世之学,取得他人一生都未必能取得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