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岩缓缓行至太和殿外,皇太后的心腹太监韦公公早已在殿门之外等候。
申屠岩上前与韦公公寒暄客套后,便带领着文武百官随韦公公进入了太和殿。
这太和殿奢华高贵,正中央摆放着国主宝座,宝座上覆盖黄色绣缎套子,并铺有精美绣花椅垫。
宝座位于高台之上,下面有三级台阶,台四周环以红漆木栏杆,精美富丽。宝座两边竖有高高的屏风,屏风上装饰着蓝翡翠和孔雀毛,雀羽上点缀着红宝石和碧玉。
宝座正上方悬挂着“太和”两字匾额,正是大云国开国之主独孤无双亲手御书。
文武百官抬眼望去,皆为震惊,甚至有臣下发出惊呼之声。只见,国主宝座上坐有一人。
此人头戴凤冠,上缀朱纬,顶三层,身穿绣有正龙和万福万寿图案的朝褂,胸前挂有三盘朝珠,整个人端庄威严,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文武百官见此,情难自禁地下跪高呼,更有甚者嚎啕大哭道:“皇太后万福金安,皇太后仙福永享。”
坐在国主宝座上的人正是皇太后,先国主独孤容的亲生母亲。
见到坐在王座之上古稀之年的皇太后,就连久经沙场的申屠岩和他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下属们,也都被深深震撼,他们从心底发出生畏和敬畏之情。
申屠岩见文武百官已下跪行礼,自己也躬行人臣之礼。只是许久没有跪拜,他的动作明显生疏了些。
皇太后高高在上,微微一笑道:“听说申屠岩大人和文武百官要来给我这老太婆请安,哀家确是高兴地很嘞。哀家已入古稀之年,也想着何时再见见你们大家伙。”
说罢,皇太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一些朝臣都已泪湿衣襟。
这时,申屠岩叩首自咎道:“皇太后,臣有罪,臣有万死不恕之罪!”
文武百官听此,先是一惊。
接着就有臣工窃语道:“看这死贼又要耍何花招!”
“申屠大人乃国之栋梁,百官之率,何罪之有?”皇太后始终笑容满满。
“臣未能尽责守护好皇都天权城和云天域,致使匪盗横行,动乱四起,民怨声声,臣辜负了先国主的厚爱和重托,请皇太后收回臣下掌军之权,治臣失责之罪。”申屠岩情之真切道。
“皇太后,臣认为申屠大人护卫天权城、守护云天域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如若他有罪,我等臣工皆有罪,是我等未守护好大云国江河。”说话者是兵部侍郎良行。
兵部尚书丹汉卿铁青着脸,不发一言,心里咒骂道:“良行,良行,无良德行,你深受先国主器重,却做了申屠岩的走狗,你不得好死!”
兵部侍郎良行话刚落,刑部尚书李德仁急忙上前开口道:“皇太后,真正有大不赦之罪者,是那云莽域的拓跋陵和云峦域的官正美。此二人大逆不道,倒行逆施,欺瞒世人,未能找到天权杖就称帝为王,罪该当诛。”
吏部尚书晋老西是个口吃,平日里说话就有些结巴,他听兵部侍郎良行和刑部尚书李德仁这两个奸佞之臣借着给皇太后请安之名,实为申屠岩开脱罪行,更加心急气躁道:“放,放,放……你,你……你娘,你娘个,你娘个狗屁……无,无,无,无德狗……”
“大胆晋老西,竟敢公然在这太和殿上,当着皇太后、申屠大人和文武百官面前污言秽语,辱骂朝廷命官。”良行怒斥。
“去,去,去……去你,去你,去你祖宗,最,最,最……最该,该,该死之人,就,就,就是你……”
晋老西急得面红耳赤,实在是无法顺畅痛快所言,他就起身干脆用脑袋直接撞向良行。
良行本是在暗暗偷笑,耻笑晋老西是个结巴,话都说不利索,还敢逞口舌之快。却不曾想,晋老西一头向他撞来,正好撞在他的鼻梁骨之上,顿时血流如柱,喷洒在地。
文武百官知道晋老西是个直臣,敢说敢讲,直言不讳,可是在太和殿上动武动粗,也着实让他们震惊不已。
他们急忙上前阻止晋老西,不希望他再惹出事端。
晋老西虽被众臣工拉护着,嘴上还不依不饶骂道:“奸,奸,奸,奸佞小人,去,去,去你祖宗,十八,十八代……”
皇太后见殿内众臣工乱成一团,却始终把笑容挂在脸上。
然而,申屠岩一脸铁青色,怒火中烧,他跪拜在地,转头怒向百官,言语狠戾道:“皇太后在此,尔等竟如此放肆!”
虽不是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听顺申屠岩,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