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千里坟终是赶到了云海域“过河卒”驻地。可他没有听到他的王的声音。
千里坟听到的却是独孤念在质问应有恨,为何还没有查到前护国公吴德全族被屠的原因。
“将军,魔禅信徒们正在积极调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水落石出。”应有恨解释道。
独孤念也认识到是自己太过心急了,他略有歉意道:“兄弟们辛苦了。”
“将军,你是我们魔禅信徒的主子,为主子效命,何谈辛苦?”应有恨表忠心。
独孤念拍了拍应有恨的肩膀,又与应有恨谈论起了其他军务。
“这个冒充的独孤念为何要打听前护国公吴德之死?”千里坟自语道。
“魔禅信徒又现世,他们的主子竟然是这个冒充的独孤念!看来这人间又要腥风血雨喽!”千里坟暗叹道。
“他奶奶个胸,赵公子那个傻子,还没回营?傻子不在,老子要闷死啊!”扁担与司贼秃说道。
“扁担将军,我们家英雄正睡在温柔乡里,谁还留恋这军营?”司贼秃眼冒贼光说道。
“他奶奶个胸,米小点那姑娘怎会瞧得上赵公子那傻子?都是傻子他一厢情愿,痴心妄想!”扁担哈哈大笑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胆敢嘲弄我的王,乞丐瞎子我定要教训教训你。”说罢,千里坟飘入扁担帐中,给了正在大笑的扁担两个巴掌。
打完之后,千里坟便消失无影。
“他奶奶个胸,死贼秃你敢打老子,老子要拧断你的头!”扁担怒道。
“扁担将军,我怎敢打你?你莫要无聊,欺负贼秃我!”司贼秃委屈道。
“你还敢狡辩,此处就你我二人,不是你打我难道是鬼打我?欺负你,就欺负你。”说罢,扁担踹了司贼秃两脚。
千里坟隐于暗处,在“过河卒”军营附近一守就是好几天,他却始终没有等到赵公子的归来。
但他也不是全无收获,他听到了很多关于独孤念的秘密。
“我的王,独孤念此人不得不防啊。”千里坟心里嘀咕道。
“听他们说我的王在沁水城大牙谷店中,与其在这里守株,不如去大牙谷店守着。”千里坟决定道。
赵公子在“大牙谷店”和莫家黑市的帮助下,成功筹集到了粮草,为“过河卒”立下了军功,也为他的少爷独孤念在公孙梁燕大人面前长了脸。
可赵公子却始终闷闷不欢,因为他最在乎关心的米小点,近一段时间总是突然情绪失控。
今日,米小点又嘶吼大叫,被守初医师施针后,现昏睡不醒。而且,赵公子发现米小点头上的绿色烟气越来越浓重。
赵公子恼恨自己不知该如何彻底救治米小点,他只能苦苦地守在米小点身旁,用米小点的玉笛子吹奏“大悲咒”,以求多安。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赵公子的耳朵能听到数里之外的声音。
此时,一僧人正在距离“大牙谷店”数里之外的一户人家化斋求食。
“又是阿弥陀佛,好生厌烦!”赵公子这些时日总是能够听到一个僧人化斋念经的声音。
赵公子正在烦躁恼怒,可眼神忽得一下明亮,他心里思虑道:“这个烦和尚的声音之前从未听到过,应该是刚刚来这沁水城不久!难道……难道小点情绪失控与他有关?”
赵公子决定一探究竟,他起身对着了不得说道:“老头子,照看好小点,我去去就回……”
说罢,赵公子施展开无影仙踪步,一阵烟般消失不见。
“混账,你这小崽子再称我为老家伙或是老头子,信不信我收回书生扇!孺子不可教也,傻子!”了不得朝着赵公子消失的方向骂道。
赵公子根据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很快找到了那户人家,而那个赵公子口中的烦和尚,刚刚化完斋,正要离去。
赵公子见那烦和尚,四十余岁的身躯,却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走起路时不缓不慢,步履稳健。
赵公子远远地跟在那和尚身后,通过辨知他走路时的声音,便可断定那和尚行至何处。
“施主听声辨位的本事,真是让老衲大开眼界。如果不弃,施主大可与老衲同行……”那和尚知道赵公子跟随着他。
赵公子听到那和尚如是说,心头先是一惊。他不敢相信自己距离那和尚至少有两里地之远,还能被对方察觉?
“定是我听错了,声音如此嘈杂,不可能是那和尚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