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禧!你凭什么把这么好的项目给他?你还是贺家的人吗?”
说话的人是贺禧同父异母的弟弟,贺梁,一个没脑子的蠢货,此时他一脸怒气,义愤填膺地指责贺禧。
“想要项目让贺琅来求我,你还不配在这叫唤。”贺禧冷冷地看着他,眼底尽是不屑。
“你就是个贱种敢这么跟我说话!”贺梁握紧拳头冲向贺禧,奋力地想把拳砸到他脸上。
还没靠近就被一脚踹开。
“滚远点。”
“艹!”贺梁倒在地上,狼狈地爬起身,还想继续动手。
从贺梁出现开始,吃瓜群众都自动离战场中心远远的,生怕被波及到,躲在后面看这场大戏。
恐怕明天圈子里又要热闹了。
大伙看戏看得意犹未尽,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贺家小子,你过来!”
转头看去,秦父不知什么时候从内厅走了出来,身边站着周叔。
“父亲。”秦殊转身喊了一声。
“秦叔。”贺禧也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过来谈谈,不是要送我一份礼物吗?”
“你先别过来。”秦父对着秦殊说完,转身就走,贺禧赶紧跟上。
秦殊把位置给贺禧让开。
两人擦肩时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又迅速错开目光。
秦父带贺禧进入一个隐秘性很好的茶室,装修古朴简单,但各种陈设家具,用的都是极佳的材质,低调中透露着奢华,很符合秦家一贯的风格。
“你们两个贺家的小子,刚才在外面大吵大闹的,可不给我面子啊。”
“秦叔,您也知道我弟弟那个性子,烂泥扶不上墙,多有得罪了,真是对不住。”贺禧假笑着回答。
“谈谈溪镇的项目吧,你应该知道这个项目对百川的意义吧。”
秦父抬眼看了贺禧一眼,坐下,贺禧坐在对面,熟练地开始泡茶。
温杯,投茶,润茶,冲茶,出汤,分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手上动作不停,同时条理清晰地回应秦父的问题。
“知道的不多。”
“这个项目12年前由百川经手,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项目突然停止。百川对外宣称是溪镇环境恶劣,工程难以推进,不过,这其中的原因不止这点吧?”
“我记得当年曾爆出过什么,只是报道几个小时后就被迅速撤下去,那件事跟这个项目是否有关系?”
“知道的果然不少,你刚才在外面说的话什么意思?把这个项目送给百川?”
“秦叔说笑了,这么大一个项目我自然不会拱手相让,我的意思是两家合作。”
“合作?”秦父端茶的手一顿,“这件事我交给秦殊了,你觉得他能接受合作?”
“秦少是个理智的人,这么大的利益放在面前,他没理由选择拒绝。”
“你们自已商量去吧,既然你拿到了这个项目,有些事你以后也会知道的。”秦父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好茶。”
贺禧知道这个项目不简单,故意把项目暴露出来就是想从秦父嘴里套出点什么,不过他也没指望真能套出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是有关溪镇,还……有关您的妻子。”
“你说什么?”秦父强装镇定,颤抖着把手里的茶杯放下。
“前几日我去了一趟溪镇,巧的是,我在某家饭店吃饭时,发现那大嫂竟是当年那件事的幸存者,她有个养女。”
当年的幸存者他都认得,其中可没有哪个开饭店的大嫂收了养女,“那个养女……是她吗?”
她自然是指秦殊的母亲,白芷。
白家是开医院起家的,都是西医,白芷却是一位中医药材学造诣极高的女性,因偏见和家族联姻被困宅院,无法实现梦想,终日郁郁寡欢,12年前消失在百川镇。
“不是她,但她8年前在溪镇见过白姨。”
秦父沉默良久,随后站起身,向外走去,背影竟显得有些孤寂。
“贺禧,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触及到我的底线,我会竭尽所能实现。”
“另外,这件事先不要跟秦殊说,他妈妈的事……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
“好。”
贺禧点点头,他本来也不打算说,这只会刺激到他,至少要等线索再多一点。
贺禧离开茶室返回大厅,却没看见秦殊的身影,摸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你在哪呢?咱俩来聊聊?”
“二楼最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