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好心,结果却做了坏事,怎么不痛心疾首?
关键是,受伤的人,还是他喜欢的人。
细数一下,竟有足足两千块钱,姜家人出手还真是阔绰!
可拿这钱怎么办,风天赐暂时却没主意。
丢了?
这可是姜小寒的卖命钱。
不丢,能拿来做什么?
他肯定不会要这些钱。
回到车里,司机将空调调到最大,问,“小哥现在去哪儿?”
“回刚才来的小区。”
“请好吧您嘞。”
半道路过一家药店,风天赐立刻让司机停车,下去没多久提着几袋中药回来,之后继续前行。
彼时,观澜山庄,姜广鹤书房。
“风天赐走了?”姜广鹤目光一凝。
“上去不到半个小时就摔门离去,好像是不满老爷您的安排,他说……”
“别吞吞吐吐,他说什么?”
“他说他不愿意跟一个将死之人圆房,还说我们干嘛不给他结个阴亲。”
“混账,小寒可是我最宝贵的女儿!”
姜广鹤拍案而起,“再说他现在卖身我姜家为婿,必须对我言听计从,甘愿当牛做马。”
“来人,立刻将他给我抓回来打死!”
“可是老爷,现在只有他能救小寒。”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姬轩,一定是姬轩搞的鬼。他就是不想看见我好!”
“我现在就去找他?”
“现在就去!”
“万一他反抗怎么办?”
“见我之前不死就行。”
走出书房,朱鹊径直朝一处绿荫环绕的偏僻庭院绕去。
庭院内有一处八角凉亭,周围垂柳依依,荷叶田田,水波不兴。
赢书云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喝茶。
面前的石桌上用茶杯压着一张纸。
——姜广鹤之前写的保证书,末尾加盖了鲜红的印章。
“于梦秋,姜小寒,跟我斗,你们还不够格。”
将一杯清茶送到嘴边,赢书云深吸一口气。
香。
朱鹊看旁若无人,于是绕过绿荫轻脚走了过去。
“夫人,风天赐跑了。”
“跑了是什么意思?”茶杯悬停在了嘴边。
“就是没有救治姜小寒就走了。”
眉眼一展,清茶入口,“姜广鹤岂不是大发雷霆?”
“老爷让我现在就去把风天赐抓回来打死。”
“区区一名赘婿,毫无用处,死了反倒干净,正好可以让姜广鹤死了那条贼心。”
“夫人,那我这就去了。”
朱鹊刚走几步,却被喊住,又折身回来。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姜家医术除了姜广鹤,与你再无出其右者。你真以为风天赐能救姜小寒?”
“我看过小寒的病症,阴虚至极,药理已经无法渗透。阴阳调和虽是下下之策,却有奇效。”
“要真是这样,打杀风天赐岂不多害一条人命?”
朱鹊疑惑,“夫人,您不恨姜小寒了?”
“自始至终,我恨的人都是于梦秋。姜小寒只是个孩子,何罪之有?”
略微动容,朱鹊试探问,“所以夫人叫我回来所为何事?”
唏嘘一声,赢书云淡然一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还是多替姜家积点德吧。”
朱鹊委身,“夫人请尽管吩咐,只要朱鹊能够做到,万死不辞。”
放下茶杯,赢书云神情肃穆。
“既然风天赐是姜小寒最后的希望,姜小寒又姓姜,我就不能见死不救。”
“老爷现在只是急火攻心气糊涂了,等过了这阵儿一定后悔。”
“这样,风天赐肯定不能死,但也不能再在京城呆着了,你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先安置着吧。”
朱鹊心思急转,“僻静自然要远离京城,夫人觉得六神山如何?”
赢书云皱眉,“六神山的确偏僻,但终归还是姜家的产业。”
“半年前就不是了。”
“不是了?”
“半年前就被老爷送给郑家当做嫁妆陪嫁了。”
“败家玩意儿!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老爷觉得六神山不过是个小小的药材种植基地,没必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