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风天赐送行?
一个废物,不配的。
忤逆他的意思?
但凡对姜家,对陈藏器有所了解的人都不会,都不敢!
他都不愿意多看风天赐一眼。
他怕跟这个赘婿待久了,自己都会变成垃圾。
火车票上的目的地是六神山。
六神山地处陇市,与京城相隔千里,姜家这是要把自己远远支开?
可是为什么?
姜广鹤要杀自己,朱鹊却不让自己死,还把自己远远支开。
难道朱鹊与姜广鹤不是一条心?
朱鹊究竟意欲何为?
是因为赢书云吗?
如果之前的推论正确,赢书云应该更期望姜小寒死,也更希望自己死。
她没道理将自己保护起来。
那么朱鹊代表的到底是谁的意志?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风天赐有些猜不透了。
不过这也正常,姜家何其之大,势力盘根错节,他才来一天,连姜家门都没进去,又怎么可能一猜就透。
但陇市他肯定是不会去的。
今天他来这里是为什么?
并不是他贪生怕死,想远远躲开姜家人,在朱鹊这里找条活路。
相反,他仅仅只是想看看朱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残害姜小寒的粉红豹可是朱鹊送的。
他要真去了陇市,怎么查明真相,怎么跟姜家秋后算账?
他必须在京城呆着。
他必须在姜广鹤的眼皮子底下呆着。
除了京城,他哪儿都不去。
风天赐转身就走,理都懒得理陈藏器一下。
微风卷着火车票往前翻滚了几米远。
开车门的手一停,陈藏器余光看见风天赐淡然离去,当即气得一笑,“你给我站住。”
“有屁快放,我很忙的。”风天赐一点没给陈藏器好脸。
从见面到现在,他在陈藏器身上看到全都是浓郁的杀气和戾气,这样的人平时坏事做尽,打死都不带冤枉的。
“我刚才给你脸了是吧?”
“咣当”一下砸上车门,陈藏器冷着脸朝风天赐走了过去。
朱鹊交代他的事情他必须完成,因为朱鹊是姜广鹤身边的人。
风天赐不去六神山算怎么回事?
凝望悍马巨大的轮胎一眼,风天赐问,“有正事儿没有,没有我可走了。”
“我真给你脸了!”陈藏器瞬间怒火中烧,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试问姜家上下能有几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活腻歪了?
风天赐本能伸手去挡。
可手还没扬起来,就看见陈藏器的那只手已经被另外一只手架在了空中。
五指白皙修长,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不弹钢琴绝对浪费。
刚才只是觉得身边一股劲风刮过,风天赐眼前瞬间多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二人风尘仆仆,面红耳赤,大汗淋漓,气喘如牛。
男的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身着宽t恤,大裤衩子,白球鞋,却依然遮挡不住帅气的脸庞。
女的头扎马尾,紧身短衫,三分牛仔裤,脚蹬人字拖,涂满紫色指甲油的脚指头倔强地向上翘起。
凸凹有致的身材让陈藏器当即流出鼻血。
白晃晃的两条大长腿更是晃得风天赐睁不开眼睛。
“去去去,有现成的火车票干嘛不去。”
说话的是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的主人,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他此刻的眼神全在风天赐身上,好像根本没看见陈藏器这个人。
“你们是在跟谁说话?”
陈藏器的眼珠子直接贴在了女人身上。
“我们是在跟他说话。”
女人的视线却贴在了风天赐身上。
她好像也对陈藏器这个大活人视而不见。
“少爷,你得去陇市。”女人又说,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还放着光。
男人也点头连连,“对啊少爷,你得去陇市,而且还得我们陪着你一起去。”
“你们喊我什么,我们认识吗?”
风天赐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这二人长得倒是跟对儿金童玉女似的,脑子怎么就不好使的样子呢?
二人头顶红光闪烁,吉星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