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干了!”几人端起酒,敬着他。
韩勍也正常敬着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畅快,喝一个?”某小兵递了个酒罐到她的面前。“喝这个。”韩勍把自己手中的温酒递了过去。“哦哟……”众人随即起哄了起来。“韩将军太会照顾人了。”“……”韩宛只觉得耳边嚷嚷得厉害。不知道她现在选择离开,会发生什么。“别听他们胡说,这些酒太烈,你有伤在身,喝点温和点的就行。”韩勍见她有些不自在,出言安抚道。韩宛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闷头痛饮了一口,又大口咬了一下手中的羊腿肉。“味道如何?”“什么?”由于声音太大,她未曾听清楚,再次问道。“羊腿的味道。”韩勍扯了扯嘴角,勉强重复道。“它啊?”韩宛举了举手中的羊腿,在他眼前晃了晃。“好吃。”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吃这个。从前在宫中,都是数不尽的山珍海味,吃多了,也就觉得一般了。“……”这也许,才是他真正想要看见的她吧?韩勍不再多言,和士兵们一起喝着酒。而她独自坐在一处,看着他们围着篝火喝着酒,聊着天。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她又回到了日复一日的训练场。多日训练,她的长进也越来越大。韩勍走上前,趁机加入了进去。二人打了不少个回合,正当她以为自己占了上风,能彻底击败对方之时,韩勍却反手一个招式,铁戟朝着她的心口处刺去……韩宛忽然脚下一个不稳,就要跌出训练台。千钧一发之际,韩勍迅速使去铁戟杆柄一揽过她的腰身,便让她站直了身。“心浮气躁,得意忘形,容易遭到暗算。”韩勍收回铁戟,冷声提醒道。自以为占了上风,便得意忘形,若是敌人故意隐藏实力,她就要遭反杀了。“我记住了,再来!”韩宛迅速出招,朝着他攻击过去。几个回合之下,胜负难以明了。韩宛忽然抓住了对方招式的漏洞,一击而去。随后,铁戟尖端就要直指对方的喉咙……韩勍迅速反应,一个转身便拆了她的招。韩宛又一个迅速,脚下一个速滑,一跃到韩勍身后,铁戟扣住了对方后颈,将人压制在地上。“不错,会见招拆招了,小把戏使得好,但不实用。”韩勍挣扎了几分,竟挣不脱。“不是师父教的吗?这叫兵不厌诈,什么小把戏……”韩宛拿开铁戟,将人拉了起来。要她看,他不会是打输了不服气吧?“你说,刚才有让我吗?”韩宛忍不住追问道。“拼尽全力,你还难以打过我。”韩勍冷不叮应道。“怎么就这么嘴硬?”韩宛低声数落了声。“你说什么?”“……我说,多亏师父教得好,我才能打得过。”韩宛反应迅速,忙应道。“我什么时候成阿宛师父了?”韩勍追问道。“军中人不都知道吗?”她又没有叫错。话落,她不顾后面的人追赶,迅速朝前面而去。韩勍望见她远去的身影,无奈摇了摇头。回到营帐,韩宛便往自己手中缠着布条,然后朝着靶柱练着拳。韩勍刚走到外面,便听见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打拳声。“韩将军,你来我这里是不是太频繁了?”韩宛见状,问道。这不过一个时辰未见,人就来了,着实让人意外。“并非特意过来,义父命人传了口信过来。”韩勍解释道。“皇……镇北王说了什么?”韩宛追问道。 “你在军中的表现,大将军已经命人全部告知给了义父,义父说你以后便归到陈司弋部下训练。”“能去陈司弋部下不是个好消息吗?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韩宛见他面色不对劲,连忙问道。更何况陈司弋和他是好友,为人又耿直,不像那种能搞什么魔鬼训练的人。“陈司弋是负责监督训练,带训的人是李都统。”而她如此心浮气躁,去了那里,未必是好事。“李都统,你和他有掰扯?”韩宛猜测道。“我和他曾经一同入的军营,都是大将军带出来的兵,我能跟随大将军出军四处征战,获军功而返,不足两年,就成了将军,他却一直停步不前,到现在还只是都统。”韩勍解释道。“懂了,他是不是嫉妒你成了将军?”“不全是。”他摇了摇头。“他觉得你是有人徇私,得的军功不正当?”韩宛继续猜测道。“你还能这样想?”韩勍意外。“你不是认了镇北王为义父吗?他肯定觉得你搞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