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声枪响，他努力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竖起耳朵听着管道外面的动静，以便判断枪声距离自己的远近。

还好，有段距离，不能让夜宇皓发现自己已经爬到了这边！卿羽尘想着，决定按兵不动。

夜宇皓放完第一枪后，没有继续开枪，而是举着枪，微闭着眼睛听声辨位，慢慢地在屋里踱步。

又过了许久，长期保持着一个跪趴姿势的卿羽尘实在腿酸得不行了，就小心翼翼地轻挪了一下。

捕捉到微弱声响的夜宇皓猛地睁大眼睛，大跨步来到声源处，对准其所在位置的吊顶连续轰了数枪，子弹并没有打在一处，而是打出了一个环形，跟邮票打孔的原理一样，被开出一圈弹孔的那处吊顶异常地脆弱，整片垮塌下来，连带着吊灯里面那一段通风管的下表皮，以及趴伏在它上面的人。

卿羽尘掉下来的时候，直接砸进了水里，四面八方的压力把他包围，鼻子、耳朵、口腔霎时间都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