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只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那种冰冷的木质调,在酷热的盛夏似沁人心脾的解暑良药,她顺利地接纳过,极致的体验过。
她被一把抱起,坐在餐桌上,与他视线平齐。
沈偲想起自己那天早上醒来见到身旁躺着叶开畅时,也是这种感觉。很显然,他身上的痕迹也很多,脖子上,锁骨上,全是她留下的。她前段时间心血来潮做了延长甲,锋利的抓痕全落在他的后背,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沈偲坦诚地点头,不敢直视他眼:“有点。”
同样熟悉的声线,带着磁沉,亦如那晚温柔地轻哄:乖,张开。
沈偲来不及呼喊,身体被拥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木质调气息,夹杂男人身上独有的冷冽感,亦如那晚在黑暗中,她的身体被带动着轻轻摇晃,带来极大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怕雷声?”叶开畅问。
不等叶开畅回答,沈偲接着说:“你知道吗?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停电了,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来电,上一次半个小时就来电了……”
“怕黑?”
沈偲无法想象在清醒时如何面对这个人,亦如现在。
虽然叶开畅说过不用麻烦,但沈偲到底还是转头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常喝的饮料。
或许是刚才的精神太过紧绷,沈偲眼前又是一片黑色,顿时透不过气来。
叶开畅淡淡拒绝:“不用麻烦。”
沈偲闻言,缓缓抬起头。
“吓到了?”
没办法直视他的双眼,他的嘴唇,他的身体。即便他穿着整齐,可她还是会脑补出他的胸肌和腹肌,以及一手无法掌控。
“怕我?”
因为小时候受过创伤,所以她习惯性开着床头灯睡觉。
“嗯。”
年幼的伤害在逐年的成长中被不断淡化,可是这一刻却愈演愈烈。她只觉得自己站在万丈深渊前,稍不留心就会跌落谷底。窗外狂风和大雨齐进,噼里啪啦的声响像一只只冰冷的手掌推搡着她的后背。
紧张时,沈偲的嘴巴就像是开闸的洪水阀门,开始叽里呱啦地说一大堆无关紧要:“其实我没有那么怕啦,可是这雷声也太恐怖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挺吓人的?”
气氛有一点尴尬。
沈偲不敢抬头,双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衬衫一角。
没等到汤之念的及时回复,倒是等到了一道“轰隆”的雷声,仿佛天空撕裂。沈偲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吓得一个哆嗦,手上的饮料也在无意识中落在地上。
“有点。”
眼前的人笑了笑,伸手抓住她的腕,漫不经心地询问:“怕我什么?”
“你会报复我吗?”
“报复?”
“先说好,现在是法治社会。再者,那天晚上你应该也挺满意的。”
“挺满意?”叶开畅语气里难得有淡淡笑意,“那么,你满意吗?”
沈偲想了想,点点头:“也挺满意的。”
“所以,为什么不告而别?”
“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沈偲不拐弯抹角。
“钱呢?打发我?”
“不是不是!”沈偲怕他误会,“你忘了吗?那晚我来找你,其实是想把直播打赏的钱还给你的。”
只是没想到后续的发展朝着离奇的剧情开展。
“是吗?记不清了。”
“那你记性还挺不好的。”沈偲评价。
叶开畅低笑一声,“手给我。”
“啊?”
虽满脸疑惑,沈偲还是抬起自己的手。
手腕被抬起,那条被她遗失的手链由他妥帖地戴上。
他好像挺会照顾人的,无论是事前还是事后,见她实在不想动弹,于是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仔细妥帖地为她擦拭。
开着后置灯光的手机放在餐桌上,足够让沈偲看清楚眼前的人。离得很近,近到她能看清楚他脸上细小的茸毛,在暖白的光晕下有种恬静的柔和。
“未经允许,我让专业的维修师傅将手链断裂的部分进行了修补。”叶开畅将手链缓缓戴在
潜台词是:你先离我远一点。
“喔……谢谢。”
光线刺眼,叶开畅微微眯眼,金边眼镜在光线折射下泛出一道冷光。
“我不算什么好人,但对你,应该不算坏。”
这点沈偲是认同的,他对她不仅不算坏,还算得上很温柔。
汤之念:“那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吗?刚才还打雷了。”
她跟着问:“那……你是不是还想和我做一次呀?”
“看来接下去你不用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