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乖巧:“谢谢。”
这会儿正是晚高峰时间,想来叶开畅也是一下班就来到她这儿。
叶开畅起身,一把抱起沈偲让她坐在岛台上。他的手不小心打翻了放在岛台上的那杯牛奶,任由白色的液体洒在黑色的瓷砖上,但是管不得那么多,他只想品尝她唇里的滋味。
沈偲看到后,跟着一笑,提醒他:“你嘴唇上还有奶呢。”
牛奶是叶开畅刚才温过的,不烫。
“哦,你就是这么谢我的?”叶开畅微挑眉,在沈偲面前坐下。
沈偲没多想,直接打开门。她就穿了一件居家的可爱风睡衣,扎马尾辫,光着脚。
沈偲伸手从旁边扯了一张纸巾,看着叶开畅近在咫尺的双唇,忍不住吻了上去。
站在门口的叶开畅一身白衣黑裤,永远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
“是么?”叶开畅却向沈偲靠过来,“帮我擦掉。”
有人请客吃饭当然很好。
沈偲乖乖地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捧着一杯奶,入口有微微的甜,奶香浓郁。她正对着叶开畅,看着他单手拎锅,又煎好一个鸡蛋。与此同时,面包机里的吐司也烤得恰到好处。
沈偲心虚:“嗯。”
“你先吃。”叶开畅吩咐沈偲先喝口牛奶。
一回生,两回熟。比起第一晚的僵硬和尴尬,第二晚显然要更加自然。自然到,沈偲不用打一声招呼就把手覆上了心心念念的八块腹肌上,缠着不让某人看书,无意识地撒着娇说想要接吻。
傍晚六点,沈偲正在准备去煮泡面时,门铃响了。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看,竟然是叶开畅。
请叶开畅吃泡面显然有些不合适,不过她这里不缺各类速食面条,比如意大利肉酱面、红烧牛肉面。
叶开畅金边眼镜下的那双眼含着笑意:“去换衣服吧,带你出去吃。”
*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再次放下杯子时,唇畔上有明显的奶液。
今天周一一早叶开畅要去上班,沈偲说什么都要回自己租住的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窝,叶开畅家里的确很好,但她一个人待在那么大的地方,能自己吓自己。
沈偲顿了顿:“可是,我的手也很酸了……”
叶开畅将吐司放在盘子里推到沈偲的面前,示意她吃。
“你吃过饭了吗?”沈偲盛情邀请,“要不要一起吃……面?”
叶开畅低低一笑:“吃饭吧。”
昨天一整天沈偲都待在叶开畅那间豪宅里,他们一起吃了午餐,她探索过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又和他在影音室里看了部电影,最后再次同床共枕。因为沈偲身体不方便,他们只是单纯地盖上被子睡觉。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晚餐。或者说,免费的往往都是最贵的。
沈偲眯了眯眼,问叶开畅:“为什么要带我去吃饭呀?”
“一定需要理由?”
“昂,总不能是你专门过来就是想和我一起吃饭吧?”沈偲说笑着转身进屋,后脑勺上的马尾一甩一甩,像极了一只俏皮的小兔子。
叶开畅走进屋,但又不算完全进屋。他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一副居高临下的矜贵模样。
“为什么不能是?”
走在前面的沈偲闻言,脚步顿了顿,转头看了叶开畅一眼。她脸上带着古灵精怪的笑意,洋洋得意。
“哦!看来畅畅是想我了呀!”
“你叫我什么?”
沈偲眨眨眼:“你没听到吗?”
“再说一遍。”
原本闲散靠在门框上的叶开畅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沈偲走过来。他脸上永远不会有太多的神色,对所有事情波澜不惊,身上却有一股无名的气场。
说实话,如果沈偲是第一次见叶开畅,大概率会心态崩塌,可是现在不用,她在他的面前越来越放肆,释放天性。
“畅畅!”沈偲咧开嘴笑,“我叫你畅畅,是不是很好听?”
“哪里好听了?”
人已经站在沈偲面前,身上一股凌厉的气场,说不清楚他现在是高兴还是生气。
沈偲光着脚,个头才到叶开畅的肩膀。她只能仰起头看他。
沈偲有一套自己的说法:“如果我觉得好听而你觉得不好听,那是我们彼此的审美不同。审美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对错,就像我喜欢榴莲而你讨厌榴莲的味道。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叫你畅畅了。”
叶开畅勾唇笑了笑:“你的嘴倒是很能说。”
某人一脸云淡风轻:“叫吧。”
“嗯?”他的额抵着她的,轻轻蹭了蹭,声线里是浓浓的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