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雄伟,从上俯视,视野极为开阔。
陈宁原想在明天旭日东升时,学霍去病在此祭天表功,但想想那些战死的士兵,便没有兴致了。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
陈宁起得很早,带着几个亲卫,来到悬崖瀑布前,欣赏日出。
一轮红日从东边冉冉升起,将清晨的云朵都染成金色。
观此美景,陈宁的心胸也开阔许多。
“回家种地也挺好,可以在冬日做几个温室。”
“或者用现代的玻璃制作手法,挣点小钱。”
陈宁一边观赏美景,一边计划这次回京后的生活。
昨夜他仔细想了想,这次率兵剿灭灰鹰,对他一个旅帅来说,还是太高调了!
李世民重用自己,无非是看重自己的能力,可以对付荥阳郑氏和消灭灰鹰。
现在灰鹰已灭,自己若是不懂进退,被有心人参奏,弄不好未论功先定罪。
自己一个三好青年,怎么能斗得过古代这群老阴比。
激流通退、韬光养晦,无疑是个好办法。
陈宁决定,回去就休沐一阵子,种种地、买卖玻璃。
在朝廷论功行赏前,一定得避风头。
想通这一点后,他抬头看向近在头顶的蔚蓝天空,周围群山环绕,不禁诗意大发。
当即念出现代学过的,王维的《钟南山》。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这是首五言古诗,可惜陈宁只记得前四句。
但此情此景,有这四句也足够了。
“陈宁,没想到你不仅在律法、军事、格物上有奇才,诗文上也这么有天赋!”
身后,响起长公主李秀宁清亮的声音。
陈宁转身,只见李秀宁身穿一身蓝色长裙,盈盈走来。
后者一双美眸中,满是欣赏之意。
“平阳公主见笑了。”
陈宁拱手行礼。
他沉迷面前的大好河山,居然没听到李秀宁走来的脚步声。
许是佳人身姿轻盈,连走路也没有声音吧?
“我很喜欢你这首诗,怎么不吟诵完?”
李秀宁眨了眨眼睛,笑道。
“额。”
陈宁一怔,这,总不能说自己没背下来吧?
刚才那么松弛的说“见笑了”,分明是默认这是自己做的诗。现在要说是别人的作品,岂不被人嘲笑?
“那个……我观景起兴吟了四句,后面却是兴致已失,便没有后半部分了。”
陈宁也眨眨眼睛,淡定笑道。
李秀宁秀眉蹙起,略显遗憾道:“好可惜啊,何不试着吟完?”
陈宁淡然一笑:“平阳公主可曾听过,书法家王羲之儿子王徽之的一句话?”
“你是指,‘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李秀宁还是博览群书,秀外慧中,居然听过这个典故。
陈宁欣赏的点了点头。
古代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漂亮的女子不少,但这么有才的,就很少见了。
陈宁既然说出这个典故,李秀宁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上前几步,和陈宁并排而站,观看初日东升。
“陈宁,对于颜如玉和聂远、伍宁三人间的感情,你有什么看法?”
突然,李秀宁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说话很轻、很慢,但很郑重。
陈宁略显诧然的看了李秀宁一眼,后者眉眼间有种怜悯之态。
女人啊,的确是多愁善感的生物。
“公主,情爱一事本就玄妙。其中滋味,好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三人的事,外人岂知?所以我不好评判。”
陈宁摇了摇头,顺势说了一句:“话说回来,只是三个乱臣贼子,公主不用为他们的事感到伤怀。”
李秀宁轻叹一声,一双美眸突然看向陈宁:“陈宁,你可愿做我的驸马?”
纳尼?
大唐第一巾帼女将,长公主李秀宁,居然开口问我,愿意做她的驸马吗?
讲真,此刻陈宁的心里有点小亢奋。
如果现代,一个超级白富美突然问你,愿意和我一块睡觉,呸,一块起床,你能不亢奋吗?
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妈的,都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开玩笑,瞎亢奋个啥?
陈宁略微皱眉,轻声道:“公主是在开玩笑吗?怎么突然……”
李秀宁转过脸,看着日出